愛情是什麼顏色的?它有味道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見解。有“好事者”專門對愛情做了研究並給愛情下了定義,認為愛情其實就是一種感覺,它是性和情的混合物。 這就讓人們更加迷惑不解,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擁有和把握那讓人神往的美麗愛情呢?
為此,世界各國湧現出不少愛情顧問,他們或化身為心理專家,或化身為專欄作家,或化身為我們身邊的長輩朋友,給我們講解愛情的規律和戀愛技巧,並告訴我們愛情其實就是幾步曲:從有感覺,到深愛對方,到結為家庭或分道揚鑣或成為朋友,或成為敵人。簡而言之,他們認為愛情是階段性的,是有規律、有章可循的。
歐陽朵朵也曾經深信過他們的話。但是,她那親臨“愛情戰場”的經曆告訴她,其實,愛情並無定律。故事得從她被家人哄騙回家時講起。
這是一輛從上海直達泰州的火車,火車飛速地從廣袤的天地間穿過,臥鋪車廂裏,一個穿一身橘黃針織毛衣長裙的女孩正靠窗坐著,隻見她時而低頭看會放在窄狹桌麵上的雜誌,時而把目光瞥向遙遠的窗外。
傍晚時分,那在遙遠天邊的夕陽,在幹枯交叉的樹枝後麵,暈泛出迷人的色澤。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本故事的女主角歐陽朵朵。歐陽朵朵研究生剛畢業,讀研前她在政府機構擔任辦事員工作有五年了。
她讀研不是為學知識也不是為上進,隻是為了擺脫枯燥而單調的公務員生活。說白了,她不想每天穿著正兒八經的衣服去上班,不想整天聽周圍一群大叔大嬸談什麼升官發財或說什麼圓滑辦事。
歐陽朵朵辭去公職的時候,爸媽和親戚都覺得她腦子有毛病,時下年輕人都千方百計,削破腦袋往公職機構擠,她卻橫下心來往外走。
但當時歐陽朵朵意向已定,任由父母怎麼苦口婆心,也是沒攔住她辭去公職。
父母一想到僅比她大四歲的姐姐已經育有娃兒兩個,而她一個二十七歲的大姑娘卻還沒談過戀愛,更甭說結婚,也就不攔阻她去讀研,隻期盼她讀研能讀出個金龜婿來。
誰知兩年後,歐陽朵朵依然孑然一身,更為讓她父母難以接受的是她居然要決定在上海上班。
歐陽朵朵在上海謀到一份編輯工作,編輯管理學用書。對了,忘了交代女主人公歐陽朵朵的專業了。她本科學的是心理學,研究生專業是管理。
看了看左腕上的手表,時針指向五點十分,離到站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知道姐夫來接站,她也不心焦。
朵朵有點用眼疲勞,趴在桌上,腦子裏回想著昨天爸爸電話裏跟她說的話,“朵朵,你媽騎電瓶車從菜市場回來的路上被一輛轎車撞了,在醫院需要人伺候。你姐要送兩個孩子上學還得做飯,沒法照顧你媽,你回來吧。”
歐陽朵朵知道父親腿腳不便,加上腰椎盤凸出,沒法照顧母親,她本想讓父親找個護工的,但,知道母親有輕微潔癖,也就硬著頭皮跟領導請了兩周的假。
歐陽朵朵正想著母親的傷情,想著回來後怎麼解決這出交通事故。一個稚氣的男童音傳來,“媽媽,我要吃黃瓜。”
“不許拿,那是人家的。”一個年輕母親的聲音。歐陽朵朵知道這是坐在她下鋪的一對年輕母子間的對話,她扭頭望去,年輕的母親正用右手去抓男童伸向置放在小長桌上的黃瓜的右手。母親的大手,逮住了幼童的小手兒。
“不,是我的黃瓜。”說著,男童又伸出未被母親抓住的另一隻小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