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家裏的抽屜一般,一層一層的重疊在一起。
房間裏冰冷的冷空氣迎麵而來,顏景跟在我的身後,
他看起來有些蒼白無力,他小心翼翼地不敢喘氣和說話的樣子,醫生就站在我跟前,看起來也就比我大三四歲的樣子。
他越過我站在我身前,打開冰冷的櫃子,
他示意讓我們靠近。
那張熟悉的臉就在眼前,沒有一絲血色,臉上還有車禍時留下的傷痕,我伸出已經顫抖的沒有知覺的手,放在他冰冷的臉上。
我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說著
“爸爸,你起來,我知道,這不是真的,我都還沒跟你說話,我們的蛋糕都還沒吃完,你怎麼可以走,還有小景”
我把顏景一把拉到櫃子麵前,
“你是要把他留給我嗎?你快起來,你怎麼可以丟下他走,他還那麼小我怎麼養他,你又讓我們去哪裏”
我沒有留一滴眼淚,隻是狠狠地拉著小景,狠狠地看著爸爸,小景任由我拉著。
他一直在流著眼淚,淚水一滴一滴落在冰冷的地麵,喊著從來沒有喊出口的話,
“爸爸”
大概是看到小景的手臂已經通紅了,後麵的醫生上前來用力的掰開我的手,用另外一隻手把櫃子關上,拉著我往外走。
“你放開,我要帶我爸爸走,你放開”
他就像聽不到我說話一般拉著我走,顏景跟在我身後,紅腫著眼睛喊我“姐姐”
“你不是我弟弟,你滾,顏景,你這個掃把星”
他沒有在跟上來,而是呆呆的看著這個不講理的醫生把我帶走,又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一樣。
爸爸的葬禮上沒有幾個人,貴州十月的天空應該是陰冷的,但那天卻晴的格外的好。
大家為什麼不來呢?應該都是害怕要撫養一個累贅,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到賠償的費用,所以格外的冷清。
“你還好嗎?”我抬起頭看著長得何在好看的醫生,
“嗯,我很好。”
他沒有在說過,默默地去幫忙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叫陳奕。
顏景到最後都沒有出現,聽說他被他舅舅帶走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次事故還找不到他的舅舅。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知道了那天他是要說什麼,也想他連告別都沒有是不是因為我的話生氣了。
我也惡毒的希望“顏景,你一定要過的不開心,一定要過的比我不好”
在幾天的商量下,我被帶到了二姨媽的家裏,就是媽媽的姐姐,她帶我走時惡狠狠的看著我,隻說了一句“跟上”
我也是在那裏第一次聽到關於媽媽的消息,
“你那個沒良心的媽,在外麵過的風生水起,也不管你,還把你這個累贅扔給我,放下!那是你表妹的”
她用筷子打掉我剛夾起來的肉,把它重新夾入表妹的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