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玲瓏心頭如遭雷擊,不由自主地退後兩步,喃喃道:“被利用了?!她竟然利用我對你的感情……騙我?!”“我老媽……居然跟那個妖婆有這麼大的淵源?!那個咒……”鍾晴愣愣地看著地上,隨即,他猛抬起頭,問:“說了那麼多,我中的那個該死的咒,究竟是誰給我下的?!是不是那個老妖婆?!可是……可是我之前從來沒有去過北歐啊,那個老妖婆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咒?!”
KEN呼了口氣,看定他的眼睛:“這個咒,從你一出世便開始運行了。”
“從我出世開始?”鍾晴的眼珠子就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你七歲,十四歲,二十一歲的時候,是不是都遇到過危及生命的禍事?!”KEN問道。
“禍事?!”鍾晴努力地回憶了一番,說:“七歲那年,有一次站在家裏的陽台上往下看,結果一不小心栽了出去,幸虧被樓下的雨篷擋了一下,隻摔成了骨折;十四歲那年,我記得跟我姐去一座廢棄的工廠抓鬼,差點被那隻惡鬼給吞了;二十一歲……到是沒什麼,就是跟我奶奶一塊兒出了場車禍,當了好一段時間的木乃伊。”
“這就是七數之劫的早期征兆。”KEN沒有再看他的眼睛,目光有些無意識地閃避,“這個咒,中咒的是你,可是被下咒的人……是你媽媽。”
“什麼?!”驚訝之餘,鍾晴又被搞糊塗了,“中咒的是我,關我老媽什麼事?”
“這個咒,有別於那些下在誰身上就應在誰身上的惡咒。中咒的人,隻要不生下子嗣,此生可保平安,一旦生下孩子,這個咒就會應在她的第一個孩子身上。到頭來,中咒之人因為這層分割不開的血緣關係,照樣會喪命於咒下。”KEN歎了口氣,苦笑:“死在至親之人手上,還有什麼比這更絕望呢?!”
“好惡毒的咒……”連天瞳終於開了口,問道:“是那個一心報複的女人下的手?還是……另有其人?”
“對啊,快告訴我!究竟是不是那個毒婦下手害我老媽和我?”鍾晴一把揪住了KEN,雙眼噴火地問道:“到底是誰啊?你快說啊!”
KEN張了張口,可是,要說的話卻卡在了喉間。
空氣中,一觸即發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是誰?!你要急死我才舒服是不是?!誰下的咒?!”鍾晴狠狠搖晃著他,急得快要吐血。
“我。”
一個字,轟掉了鍾晴的三魂七魄。
刃玲瓏再也站立不住,癱坐在地。
向來冷靜的連天瞳,第一次從她臉上讀出了呆若木雞四個字。
抓住KEN的手,慢慢鬆開了。
反到是鍾晴,沒有大吼大叫,沒有暴跳如雷,連一點訝異之情都沒有出現。
看著眼光偏向別處的KEN,他再正常不過地說了句:“你再給我說一次。”
“你身上的咒,是我造成的。三十年前,在你媽媽離開海島的前一晚,我讓她喝下了藏有海妖血的酒。”
當把藏在心底一直不肯說的話一股腦兒都倒出來之後,KEN突然有種難以言語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