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小孩子過家家罷了,不過就是幹些調皮搗蛋的事兒,跟我又沒什麼關係,倒是你,我聽說前天你還跟他們打了一架來著,不會是輸了,今天來找我一去找場子呢吧?”賀峰一臉的不在乎,又有些揶揄的說道,渾然沒發覺他口中的“一幫小孩子”中最小的也有他一般大小了。
“我是那種惹事的人嗎?我是實在氣不過,他們不僅要初影做他們的盟主夫人,還說要咱們兩個去給他們提鞋,還說什麼‘遠山三秀’能闖出名聲也是因為他們生的晚了,沒趕上時候,要不然 ???,我這才和他們打了一架,我是輸了,我來就是想問問你,打虎親兄弟,這個場子,你找不找?!”怒火填膺的李純顯然受不了賀峰揶揄,很是氣憤的說道。
賀家、李家、聶家本是世交,相互扶持,親如一家,又都是新晉的遠山鎮權貴,“遠山三秀”也是賀峰的父親賀烈、李純的父親李天隆、聶初影的父親聶問三人在年輕時闖下的名號。
賀峰等李純發泄完後,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轉過頭,以後的看著身旁的月兒,皺著眉頭說道:“是嗎?”
月兒有些慌亂的低下頭,雙手不停的交叉的揪著衣角,低聲應道:“是???是有說過???”
“哼!”賀峰不待月兒把話說完,就重重的哼了一聲,很是生氣,猛地一下跑到屋裏拿了些什麼,然後出來對著李純說道:“走,帶我去,端了他們的老窩!”
說著就拉著李純往外走去,這一世,他沒有像那些小說裏那樣生在窮苦人家,何其幸也,也沒有像別人家那樣遭受著各種迫害,何其幸也,更沒有像別人家那樣有什麼家仇國恨,何其幸也!他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他隻在乎自己的親人,隻要他們高興,其他的無論什麼事,都不過是一些無所謂的小事罷了。
賀峰現在之所以想要開始煉體,也不過是因為他明白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裏,父母最希望看到一個怎樣的自己罷了,更何況,在未來的歲月裏,自己也是不能一世都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
賀峰如此生氣,並不是他們辱罵了自己,而是牽涉到了父母。不過,李純就沒有賀峰想得那麼多了,他看到賀峰如此生氣,不禁心裏一陣暖流,三家是世交,“遠山三秀”賀烈是老大、李天隆排行第二、聶問最末,而三家又是獨子獨女,所以盡管賀峰比李純要小一些,但李純還是常常以賀峰為首,也習慣沒事就帶著聶初影到賀家,繞在賀峰身邊玩耍,而上次被賀峰揍,就是因為覺得月兒太有失本分,覺得有些奴大欺主,才訓斥了一頓,這才惹得賀峰不高興的。
眼見著賀峰怒氣衝衝的向外走去,月兒不僅著急起來,要知道,金家老大現在可已經八歲了,而賀峰與李純現在也都不過兩歲,去了鐵定是要挨打的,月兒哪敢就這樣讓自家少爺過去?急忙喊了幾個護院一塊跟了去。
“他們帶護院了嗎?”賀峰看著一旁的李純說道。
“沒有,要是帶了護院,要不是他們一起上,那天還說不定是誰挨揍呢?”李純悶悶的氣道。
“你們在家等著,少爺我去去就回”賀峰轉身對身後跟著的三五個護院說道。
月兒見此情形,也知道自家少爺的脾氣,不敢上前硬攔,趕緊來到後院找到老爺與夫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通說清。
“行了,知道了,你也回去立即準備好淨身的藥水以及上好的外傷膏藥,免得峰兒回來手忙腳亂的。”
月兒一聽,不禁有些呆了,好嘛,這老爺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少爺挨揍啊,會不會是自己聽錯了?
“老爺,您是說少爺他???”
“你沒聽錯,去吧”賀烈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真的不會有事?金家大小子可有八歲了峰兒可還不到兩歲呢”。蘇馨擔憂的在賀烈身邊說道
“放心吧,頂多也就受些皮外傷,男孩子嘛,老是在家裏窩著算個什麼事兒,沒一點氣魄怎麼行?”賀峰細聲安慰道,“再說了,老在家裏可打不出武皇的名頭來,打打架,挨挨揍,也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