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少爺,其實我是想問兩位有沒有時間,我想大家一塊吃個飯,也好增進一下感情,並沒有其他的想法”賀峰趕緊高聲喊道。
“吃什麼,不好吃可增進不了感情”
“那是,遠山酒樓,遠山鎮最好的酒樓,兩位若是連這裏的飯菜都覺得差的話,那在遠山鎮附近方圓百十裏之內,就再也找不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了。”盡管賀峰基本沒有出過賀家大門,但對這些非常出名的一些地方,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更何況這家遠山酒樓還有著自己的一些股份呢。
“隻是為了增進感情?不是為了什麼當問不當問的?”韻兒少爺歪著頭看著他,顯然對這個理由很是懷疑,增進感情?想要拉住自己問東問西的才是真吧。不過,管他呢,到時候自己就隻說不知道,他還能拿自己怎麼樣?
“那是當然,韻兒少爺也知道,我家以鏢局為生,是以小弟向來都喜歡結交各方朋友,不為其他,隻求有日若是走到了哪位朋友的地頭兒,能夠照拂一二”賀峰情真意切,滿臉笑容的說道。
不隻是不是賀峰真誠的笑真的那麼感人,原本不願隨賀峰前去的韻兒竟笑著點了點頭,當先邁步,走在了前方,仿佛要請客的是她一般,絲毫沒有謙讓一下的自覺。
賀峰走在後麵,不斷用手揉著臉頰,笑得太久了,臉都開始發酸了,看來還是臉皮不夠厚啊,才笑這麼會就開始發酸了,賀峰心中暗歎,還是太純潔了啊。。。
盡管旁邊跟著林景深,但真正吃飯的畢竟還是兩個孩子,並沒有像大人那樣,要了太多,當然,更沒有要酒,隻是要了些其他的飲品。
賀峰眼珠一轉,開始不停地介紹著這道菜、夾著那道菜,一刻不停的為韻兒少爺家夾著菜,也幸虧當事人是賀峰自己,不然他一定斜著眼,撇著嘴,大罵三聲狗腿子。
“對了,韻兒少爺,這麼久了,我都還不知道韻兒少爺的真名呢,不知道韻兒少爺的真名叫什麼啊”賀峰十分諂媚的笑著問道,還好月兒不在,不然他心目中少爺的形象一定會轟然崩塌,現在的賀峰,哪裏還有半分平時那種淡然的樣子?
“吃飯就吃飯,問名字幹什麼?名字能當飯吃?先前可是說好了的,隻是增進感情,不問其他,現在怎麼又開始問這問那的了?”
賀峰聽著這話,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唱到這裏,他是徹底唱不下去了,沒詞了,饒是他活了三十多歲,也沒有隻太多和別人打交道的手段,當然,拳頭以及對他人女性親屬的親切問候的話語是不能包括在其中的,沒辦法,賀峰這場戲也隻能無疾而終。
“我的名字叫做韓韻兒,行了,其他的你也不要再問了,吃你一頓飯,回答你一個問題,也就兩清了,飯菜不錯”就在賀峰以為這台戲唱不下去的時候,韻兒少爺又忽然說道,這讓賀峰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找回了自信,不要再問?能回答一個,就能回答兩個。
然而,事實又與賀峰的設計大相徑庭,別人說完話後竟然就直接的走了。
“少爺,少爺,那韻兒姑娘走了,咱們要回去嗎?”
在賀峰正愣愣出神的時候,被月兒喊醒,才發覺人已經走的看不到人影了。當下看到月兒,似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月兒:“那個韻兒少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一個林景深,一個素袍書生,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那道嘶啞的聲音,難道是誰都能發出來的?”
素袍書生還好,當時離得遠,而且也沒有太過注意,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但這個林景深就不一樣了,在近距離的接觸下,賀峰在他身上隱隱間感受到了一股壓力,更確切的說,而是經過二十多年拚殺之後,那種深植於靈魂深處的,對於危機的一種敏銳的感覺,這種感覺,他隻曾在自己父親身上感到過。他相信,如果當時自己的動作哪怕有一點的逾越,恐怕就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這更讓賀峰不明白了,一個少爺而已,就算家庭背景再怎麼雄厚,也沒必要派出這麼一位高手來貼身保護啊,疑惑的同時,賀峰對這個過於女性化的少爺,也更加的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