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道理,卻很少有人能夠明白,但賀峰不僅明白,而且體會甚深。
月兒不明白,所以他依然緊跟在賀峰身後,步步緊隨。
李純與金燦幾人被留在了原地,李純雖然有所異議,但被賀峰一口否決了。
李純雖然緊張,但他也確實不太相信那個大山小鎮裏的人真的敢對自己出手。
賀峰慢慢向前走去,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靠近,賀峰對眼前的人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越是強烈,難道真的隻是因為曾經有過相同的經曆或者說職業?賀峰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絲的疑惑。
賀峰很是輕鬆的從莫敵手中接過那個玉瓶,就像是從自己口袋裏拿出自己想要拿出來的東西一樣,不僅很是簡單,而且很是輕鬆,所以顯得極為自然。
但當賀峰拿著玉瓶即將離開的時候,卻又被莫敵喊住,瞬間,月兒便閃身到了賀峰身前,甚至賀峰都沒有看到月兒是怎麼走到自己身前的,也是知道現在,賀峰才知道原來月兒也是一名武道修煉者。
“你還沒給錢,剛才說好的,我要一半”莫敵很是簡練的說道。
賀峰笑了笑,覺得這道聲音很是好聽,絲毫不像是在生死線上打滾多年的亡命徒,而且聽起來也很是文雅。
文雅這個詞很是考究,賀峰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這個這個形容詞,雖然似乎用的地方不是太對,但賀峰明白,就是這種感覺。
賀峰望向月兒抬手撓了撓頭,有些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意思很明顯,他身上沒有帶錢,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沒有身上帶著很多錢的習慣,萬一丟了呢?那可都是用命換來的,哪怕隻丟一毛,也足以令人心痛的,因為這一毛的價值,並不隻是一毛,這是他用命才換來的。
凡是用命換來的東西,當然要格外的珍惜,因為它不隻是代表了辛苦那麼簡單。
月兒當時是在場的,所以她知道他的一半是多少,然後從身上拿出來給他,很簡單,沒有任何的話語,甚至沒有任何的眼神表達,更沒有多餘的動作。
之後當然是轉身,依然是走在賀峰的身後。
賀峰低頭抬眼間,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在做一些地下交易的黑色組織一般,此情此景,真的很像。
走到李純金燦等人的身前,再轉身,卻發現莫敵已經轉身走了,看上去依然是不疾不徐,實際上他們已然趕不上他的步伐了。
賀峰皺著眉頭,歪了歪頭,對著莫敵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又轉過身,既然瓶子已經買到手了,當然是要回家了。
後麵跟著的護院是半包圍著他們幾個人的,所以想要回去,首先就要那些護院讓開一條通道,這很像是小弟在恭迎老大,而其實賀峰也確實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但是所有的護院沒有一個人動,依然站立,所以賀峰等人沒有辦法走回去。
“羅叔?花叔?”金燦小聲喊道,他雖然對外人有點不太客氣,但對自己人還是很好的。喊了幾聲,並沒有人應答,邊輕輕的推了推他們二人。
就在金燦的手碰到他們的那一瞬,被他喊作羅叔與花叔的兩個人,身上突然爆出數朵血花,緊接著不及人扶,就癱倒在地。
而身旁被他們二人碰到的人,也全部都是一樣的反應,身上爆出朵朵血花,然後便癱倒在地,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
畫麵很是壯觀,就像是有好多把槍,在向著他們射擊一樣,而且射擊的力度、角度、以及位置都是完全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偏差,若不是賀峰明白這裏不是曾經的那個世界,他一定以為這附近隱藏這一批世界名流頂尖的狙擊手。
賀峰來不及想得太多,馬上走到那些護院身前,手探頸間,才知道原來他們並沒有死,應該隻是昏迷。
然後他想到,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會“自爆”吧?然後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個剛走的叫做莫敵的人。
“難道??????是他?”隻是瞬間,賀峰的後背已經被浸濕了,現在想想,很是後怕,這不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但這卻是他對自己的安全最沒有把握的一次。
“什麼是他?”李純小聲問道,他有些緊張。
“他是誰?”金燦也沒有想明白,他們喊這些護院出來,都是自己的意思,家中長輩並不知情,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有些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