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然後抬起手在他的臉上擦了擦,卻發現他還在大喘粗氣。她環身四顧,看了幾眼,便找到了幾個好位置。
她彎身把他抱到一個石塊上坐好,然後把它背上的簍子摘下,放在旁邊,讓他靠在上麵。然後她為自己也在旁邊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坐好,也是同樣的放下背上的竹簍,不過她卻沒有靠在上麵,而是將簍子抱在了懷裏,然後將下巴拄在簍子的邊緣,或許是因為高度什麼的都剛剛好,也或許是因為習慣了這樣的動作,所以顯得很自然,很舒服,所以,漸漸地,她眉眼之間,疲勞漸緩。
最後她有些愜意的微微抬眼看向了那道彩虹,但她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她也沒有什麼想要說的,不過,看到她嘴角慢慢彎起的弧度,眉眼間漸消漸散的疲勞,還有那雙似乎越來越明亮的雙眼,似乎都在說明她也是同樣認為這樣的景象,真的很好看。
她看到了,而且她也覺得很好看,然後他看到她笑了,那就是真的很好看,真的很開心了。
於是,他笑了,聲音並不沒有很大,但卻能夠聽得出來,他是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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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呢,就看到過很多次了,不過這麼有看頭兒的彩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當真要浮一大白,唉??????,真是可惜了。”
“??????”
大陸上有著很多沒有名字,去很高的山,當然也有著很多很有名,也很高的山,因為山很高,所以站在山上的人也顯得很高。
在一座名為天隱山的山頂之上,有著一顆古樹,這棵樹不知道在這裏生長了多少年,隻知道這是棵古樹,是一棵在這個山上生長了很多年的古樹。
此時在大樹的一個枝椏上,正臥坐著一個華衣錦服的孩童,隻見他雙手墊在腦後,臥、靠在身後的枝幹上,嘴裏還叼著一根不知從哪裏順手拔下的一顆嫩草,雖然眉眼之間稚氣未退,還顯得有些嬰兒肥,一雙丹鳳眼中不斷反射著亮光,十分的可愛,但說出來的話卻很是有些老氣橫秋的味道。
他當然見到過很多次彩虹,因為他一直住在這座山上,而這座山很高,所以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自然看到過很多地方的彩虹,不過那時的彩虹,都是從另一個地方,然後彎了一個弧度之後,指向了另一個地方,隻不過這兩個地方和他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現在卻不一樣,雖然這道彩虹依然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但是今天,那道經常讓自己想要浮一大白的七彩長虹就在自己的身下,於是他便是躺臥在這道七彩長虹上麵,很是愜意,很是想要浮一大白。
雖然直到現在為止,由於某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他都還沒有真正的浮一大白過,但是,他的確是這樣想的:當真要浮一大白才能表達內心各種紛雜的情緒啊。
俗話說,萬千言語,全在酒裏。
他想起了這句話,於是更加的想要浮一大白,所以,他不再做其他想法,翻身下樹,準備做一些自己一直想要做,卻一直沒有能夠做成功的事情。
雖然他並沒有注意到在山上的另一個地方,有一位翩翩少年負手而立,時而仰頭看天,不時又向著他這邊看,似喜似憂又無喜無憂,站立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聽到他最後發出一聲滄桑的歎息:“命運的轉盤,誰能擺脫這天命的安排?哪怕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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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是在回應賀峰說的話,在這片天地之間,有著不少的地方,有著不少的人對著出現在自己身前的那道彩虹,有的人會大讚一聲好,有的人卻隻是靜靜地看著、欣賞著如此美景,還有的人因為看到這樣的美景,所以開心到決定做一些自己一直想做卻沒有做成的事——例如浮一大白?一樣的沒有半分豪氣,一樣的沒有半點文采,但卻是最由衷的、發自內心的最真實的讚美,真正的歡喜。
賀峰立於峰巔,腳踏七彩長虹,轉回頭看了眼那棵小嫩草,然後想著那道彩虹走了過去。
彩虹如橋,便可渡人。
這幾天,整個人都不好了,好想找個人發發牢騷,心裏好亂啊,先是想著小說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更新了,心裏很是著急;一會兒又要想著學校的實習報告還沒寫完,然後心裏就更加的著急了起來;最後還要擔心著公司裏的培訓考試,我的這個心呐,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唉??????我隻想單純的過著發發小說,上上班的生活而已,怎麼現在就變得那麼複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