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又見追殺
賀峰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緊張,因為他從酒牙子的凝重的麵色中能感覺到,剛才大聲喝喊的人恐怕是個高手。
酒牙子最近這兩天恐怕皺眉的次數和時間恐怕要比平時兩個月都要多得多,實在是這兩天突然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幾乎中間沒什麼太多緩衝的餘地。
賀峰以前從賀烈那裏知道了自己似乎是什麼先天體質,他當時還為此高興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他沒有想過要如何如何,但像這樣的好事,他還是覺得多多益善的,但是這麼久以來,他除了知道自己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總會“自主”在變得強壯,其餘的,他絲毫沒感覺到自己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他越來越有種自己老爹在騙人的感覺。
也是因為他自己從來都做不到,所以也就越發的感覺到武道的神奇,同時對於那些修為比較高的人也越發的尊敬,當然,這份尊重裏麵,到底有多少是對那些神奇能力的好奇,有多少是真正的對人的尊重,就隻有賀峰自己心裏清楚了。
賀峰聽到酒牙子說那人力他們還有段距離,心中正想著是先回馬車上坐坐,或者直接跑路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陣狂風迎麵而來。
本來就天色陰暗,再加上大雪紛紛揚揚的一直沒停,可視度也就變得更差,看什麼東西都好像是隔了好幾層紗,總是隱隱約約、若隱若現,實在看不真切,像是錯覺但又偏偏能看出個大概的輪廓。
現在再加上這風來的莫名奇妙,而且還出奇的大,所以吹的賀峰頓時閉上了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又實在睜不開眼。那原本觸之即化的雪花現在仿佛是一把把尚未開鋒的小刀,又像是一顆顆細碎的小石子,就這麼硬生生的砸在臉上,正在賀峰苦惱的想著自己這次臉上是不是已經血肉模糊的時候,賀峰突然感覺到雪停了,睜開眼一看,原來不是雪停了,而是酒牙子橫跨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前,幾乎擋住了所有的風雪。
反過來看酒牙子就顯得十分的鎮定自若,就算那些修為最差的護院們也沒有像賀峰那樣連眼都睜不開,不過卻也因為這一陣狂風使得每組的三個人都緊緊地靠在了一起,而且組與組隻見也不再留有空隙,緊緊地連在一起,近乎形成一個半圓,猶如橫江鐵索一般,擋在酒牙子等人的前麵。
“不是一個人?”酒牙子的麵色比之剛才又沉凝了數分,其實在之前就大概的料想到了一些事,但是當事情真正的發生的時候,酒牙子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這股大風來得突然,本來酒牙子以為是有人發現了他們昨天做的那些事,所以來找他們報複才引起的氣勁驟風,但是通過剛才的感應,他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不是一個人的氣勁所散發出來,這股勁風中蘊含著十分暴烈的氣息,而且中間還夾雜著其他的一些東西,隻不過因為幾乎整個勁風都被那種暴烈所充斥,所以他一時間也無法真切的感受到什麼。
狂風驟然而起,而且還越來越強,就在一直擋在最前麵的一種護衛猶如風中秋千快要倒地的時候,這股狂風才漸漸弱了下去。
這股狂風來的突然,停得也是莫名其妙。
酒牙子始終皺著眉望著那個方向,風起的時候,因為太過突然,他也沒有注意到,不過風停的時候,他卻是注意到了,那風起的地方,正是之前那大喝之聲想起的地方。
稍後,他又緩緩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複又睜開,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好像是……?”語氣有些停頓,稍後又搖了搖頭到:“不對……”
由於風剛停,賀峰的注意力也不再酒牙子身上,所以也沒聽到酒牙子說的什麼,他現在正在確認自己到底有沒有破相。
又過了片刻,酒牙子將自己的長槍提在手中,開口說道:“出發!”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賀峰自然沒有意見,至於其他人就更沒有意見了,而且很明顯,如果一直在這裏呆下去,說不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賀峰坐在車裏看向車外,突然發現雪下的好像小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風把雪都吹到別處去了,賀峰心中無聊的想著。
在這個時候就能體現出鱗馬的好出來了,由於雪實在是大,而且又下了整整一夜,那些沒有踩過的地方,恐怕都要埋過腳脖了,要是一般的馬,莫說是再拉輛車,就是不拉車恐怕都很難跑起來,而飛馬雖然能夠跑起來,但是卻不能長久。現在,如果不仔細觀察,恐怕都察覺不到今天的行進速度與平時的差別。
鱗馬的耐性、力量以及持久由此便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