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你說的話我都會記得,都會記得,以後我會娶個漂亮媳婦兒,把你說的這些再教給我漂亮媳婦兒,讓他也知道這些道理。”
聲音低沉,隨風遠去,再無痕跡;話語情真,留在心間,緊緊牢記。
小小的人兒,就這樣踏上了連自己都不知道方向、不知道盡頭的報恩的路程。
……
時光悄然而逝間,賀峰的小日子也不複之前的悠閑自在了,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十分平靜的尚天苑這幾天突然變得事端不斷起來,不是誰又跟誰起了爭端,就是誰又跟誰打出了真火,這讓第一次做“保安”的他突然間有點手忙腳亂了起來。
要是真的有人真刀真槍的過來跟他打上一場,賀峰還真沒什麼好怕的,力氣不是白給的,劍法不是白練的,再說了,他其實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他可是在雜談那堆書裏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本《槍戟總決》,練了之後,賀峰自覺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賀峰也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但他其實並沒有想過成就多麼高深的境界,反正他也是衣食無憂,以後等老大賀勇繼承了家主之位,他想當一個 富家佬還是不難的,他對賀勇這個大哥的觀感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現在來講他是憑著自己的喜好來練武的,拳腳和短匕是他自小就練的,劍法以前在家的時候偶爾也練練,但主要還是舞槍練戟的時間比較多,後來到了尚天苑,拜了白挺為師之後,才真正的開始將練劍納入到每天的必修功課之中。
但是現在總是有人在背後搞些小動作,他就沒什麼轍了,總不能見著個人就弄死吧?他也隻好求助般的望向大師姐——白青。
“走!”
剛聽到有人來跟他們說在道院的一角有人大打出手,至於原因嘛,那人也沒說。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背後肯定有人在操縱,不然怎麼可能剛剛好發生爭吵、打鬥的地方都沒有自己人?雖然明麵上就隻有白青、賀峰、月兒以及賀勇等十幾個人,但是並不表示真的隻有他們幾個,不得不說,賀勇在這尚天苑幾年下來,還算是沒有白呆的,單就講這一點,捫心自問,賀峰就算在這裏呆上十年,都未必能做到賀勇那個程度。
賀峰跟白青擠過人群,隻見到一地狼藉,甚至還有幾處血跡,但是除了圍觀的人還沒散盡之外,當事人竟然一個都不在,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問圍觀的人,都說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這種話,說給鬼聽鬼都不信。
“誰幹的給我出來,不然讓我知道了別怪我不講情麵!”
賀峰實在是被氣得昏了頭,更加上這種事情一次次下來早已消磨淨了他的耐心,他現在直覺得心中十分的窩火。
“走!”白青也很生氣,看到賀峰發火的樣子,她更加的氣憤非常,但是找不到人,她再生氣也沒有用。
賀峰惡狠狠的看了一圈圍觀的人們,他幾乎可以肯定那些背後找他們麻煩的人就在這些人群中。
賀峰和白青兩人漸漸的離開,人群也漸漸的散了,就在賀峰正想著怎麼把那些人揪出來的時候 ,突然聽到有人喊他。
“小峰,小峰,賀峰……”
起初賀峰還沒有注意到,直到聽到那人喊出自己的全名才知道那人喊的是自己,不過“小峰”,這誰起的外號?
“司道,你怎麼出來了?”
司道是上院的弟子,其實尚天苑分上院、內院、道院三院,隻是因為其職責不同,而不代表道院天賦就更高,或者內院資質就更好。
像司道這種尚天苑上院弟子,以後多半是要留在尚天苑的,就像賀峰的師父白挺,以前就是尚天苑上院弟子,後來在藏書樓做了執事,然後又做了藏書樓的長老,再之後成了藏書樓之主。
但真說起來,現在的藏書樓裏的書還沒有白挺院子裏的書多,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白挺的另一個習慣,那就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收藏書,而他也隻喜歡收藏那些他看得上眼的書,而隻要是他看上的書,不弄到手,簡直就是沒完沒了。
白挺也因為這個習慣,被人們一致稱為“枉書生”。
“書生”自然就是說他喜歡收書、看書、藏書,至於“枉”則是一種鄙棄的意思了,因為白挺搜刮來的書他也就隻是看上一兩遍,之後就會被他放在自己的小院子裏,也算得上是束之高閣了,而且還是拒絕外借的那種,所以人們每每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在想:“我應該沒有什麼書被他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