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的?都要嚇死我了……”
“喊什麼喊?一驚一乍,我魂都快被你嚇飛了!”
“你嚇一跳,我還嚇一跳呢,直到現在都還沒回魂呢……”
“左應命呢?”
沒工夫聽風紀年瑣碎的嘮叨,卻是隻見到風紀年一個人,左應命卻是沒在。
“他在裏麵洗澡,我在外麵等著。”
這個時候賀峰才注意到風紀年還是剛才來的時候那一副髒樣。
“沒看出來,你還挺夠義氣的嘛”
原本他以為就左應命那個性子,在風紀年麵前應該是經常被當做苦力來使,沒想到風紀年竟然肯讓左應命先洗,這實在是有夠不錯了。
賀峰一想就能猜到,左應命肯定不會去跟風紀年去爭,而之所以是左應命先洗,那肯定是風紀年堅持的,雖然這隻是一個小事,但實際上卻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性,因為這種別人洗澡自己隻能看著的感覺是非常的難熬的,而且這不是身體上的難熬,最主要的是心理上的難受。
平時幹幹淨淨,突然有一天就變得蓬頭垢麵,如果身邊的所有人都是這樣也就算了,就算心裏不舒服,也不會有太強烈的反應,但是一旦看到身邊有人洗了個舒服的澡,那心理的感覺可就不一樣了,簡直就像是讓一個吃慣了美味佳肴的人去趴在地上吃屎一樣的難受,最重要的這還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
“那還用說,我風紀年向來都是義字當先,對兄弟從來都是肝膽相照!”
說這話就想上來摟賀峰的肩膀,但卻被賀峰十分嫌棄的躲開了,風紀年對賀峰表示了鄙夷之後,就轉過頭看向了廚房。
“你大師姐這是在幹什麼?不是都把飯帶回來了嗎?”
原來剛才的時候,風紀年趁著左應命在洗澡,就把自己的洗澡水燒好,然後一時無聊,就坐在那裏發呆,卻誰知道猛地就看到一道影子閃過,差點就要把他的那顆小心髒給嚇得跳出來,再一定神,才發現是白青,然後白青也隻是稍稍愣了愣,就自己進了廚房,開始做飯,對此,風紀年十分的不理解。
“大師姐,你這是……?”
“回都回來了,就自己做吧。”
“哦,好吧,我來給你搭把手。”
“阿峰,阿峰,別忘了還有我們的,我們也吃剛做出來的熱飯。”
“那你還站著?燒火。”
“沒問題,沒問題,一會兒我要是去洗澡了,就讓阿命來燒,別看他平時整天悶著不說話,但是他燒火的手藝,可是一絕!”
“阿命?”
賀峰回頭看了一眼風紀年,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左應命,心底不禁開始為左應命哀歎,攤上這麼一個朋友,他又是那麼個性子,真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虧要吃啊。
“就燒火而已,還手藝?還一絕?你懶就直說,你是什麼人我能不知道?想騙我也找個靠譜的理由好不好?”
“不信就算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很少有的,風紀年竟然沒有跟賀峰再“辯論三百回合”,這倒讓賀峰有種別扭的感覺,好像他不跟自己蹩幾句,自己就不習慣一樣。
吃過飯後,四人都是又好一番收拾,直到覺得自己回到名人閣之後能夠“出淤泥而不染”之後,這才意氣風發好似剛剛中了頭等狀元一樣的向著名人閣走了過去。
經過剛才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原本用來休息的半個小時的時間早就已經過了,本來賀峰想先休息一下再過去,白青也表示了無所謂的態度,但就是風紀年嚷嚷著要一起過去再打上幾架,被他吵的沒辦法,賀峰也就隻能跟著來了。
“以前沒看出來你這麼喜歡打架啊?”
“錯了,不是喜歡打架,隻是覺得很有意思,比一個人在院子裏練強太多了,我覺得你說的那句話很對‘自己練十天不如找人打一架’,我現在就想跟人不停的打打看,我都能感覺到自己每天都在進步,以前別人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但沒想到動手的感覺這麼爽,簡直就是停不下來。”
一說起打架,風紀年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很適合他發揮的話題一樣,又開始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賀峰強忍著風紀年吵鬧的不適感,來到自己之前的那個名次前,但卻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一個他以為今天不會見到的人。
“北月凝?你的傷這麼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