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月凝打的重傷,內腑受創,直到現在依然不能正常參加試煉排名賽,而後,又將小方打的血流不止,更是吐了一大口血,你說,我的道理在哪裏?”
話語之間不見多少霸道,但又如同昨天她初一發聲,便有無數人為她讓道;語氣中聽不出蠻橫的味道,但是又如同今天這般,她想要隻等賀峰一個人,那麼便清了場,再也沒有半個其他的人過來;平淡的神情,不似在問,更像是在陳述早已存在的事實“這就是我的道理啊,你到現在還不懂嗎?”。
是的,沒錯,一直以來,這,就是她——雲不乞的道理!
如果非要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那就是:打了我的人,你卻在這裏安然無恙、活蹦亂跳,這是沒有道理的事情,所以,我要來跟你講講我的道理!
不過,她在說完自己的道理之後,雲不乞的眉宇之間也是浮現一絲的憂煩,其實比賽重傷,這種事情在所難免,雲不乞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當初賀峰把 北月凝打的重傷不起,她雖然心中疼痛萬分,但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是勒令眾姐妹不能為難賀峰,雖然她本質上也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但確實不想因為這點事就鬧得滿城風雨。
但是,一天的時間都沒有過完,早上打的北月凝重傷不起,晚上的時候就又打的方米渾身是血,要知道,方米是最怕流血的人了,因為她一直認為“血就是命”,她也是眾姐妹中最能吃、最能喝,但卻一滴血都不肯流的人。
多吃多喝,在方米的思維概念裏,就可以養出更多的血,然後自己的命就會變得更長,或許準確的說,血多了,人也就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但是昨天的時候,竟然被賀峰打的吐了一大口血,而在回家之後,更是發現,之前被賀峰在腰間刺的那個傷口竟然還在不停的流血,這一下簡直就直接把方米嚇得大喊大叫的暈了過去,要不是當時雲不乞剛好就在她身邊,給了她許多的信心,說不定她就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是這些事情又不可能跟賀峰說,就算她的一眾姐妹中,除了一些關係比較親密的人知道以外,其他人多半也是不怎麼清楚,但是就僅是這些關係親密的姐妹的怒火,做為她們大姐大的雲不乞都要壓製不住了,更何況她自己也是非常憤怒中的一員呢?一直作為大姐大的她,在這個時候,當然要站出來給她們要一個交代,同時要給自己要一個交代,要不然此時的賀峰也就不是麵對雲不乞一個人了,而是要麵對一眾“女漢子”的圍殺了。
“那都是正常比賽,難道你要我看到他們一刀砍過來,我不還手?誰敢保證自己再出手的時候,既能保住自己,又不會傷到對方?”
賀峰哪裏可能知道雲不乞在想什麼,他們之間也就見過兩三次麵,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對話,更談不上了解。
“可是,你一點事都沒有啊……”
似乎很是疑惑,疑惑為什麼連戰北月凝和方米之後,賀峰不僅完勝,更是毫發無傷,又像是在感慨,感慨難道通過剛才那句話賀峰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重點從來都不是你有沒有傷了我的人,更不是讓你不還手,而是你傷了我的人,但你自己卻一點事都沒有啊……
雲不乞原本看向朝陽的雙眼,緩緩的轉向賀峰,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又像是在審視他身上到底有沒有什麼傷勢,當然,這也是雲不乞包括那些姐妹最為憤怒也是最難以接受的事情,同時,這也是為什當眾人見到北月凝受傷的時候,還能勉強接受雲不乞的壓製,但是看到方米受傷之後,就算是向來在眾姐妹中以“講道理”而聲名在外的雲不乞,都壓製不住自己的火氣,更別說其他的向來都“不講道理”的一眾姐妹了。
把我的兩個人打的重傷,你自己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哪怕明知道那是比賽,在雲不乞心裏,也幾乎想要將賀峰大卸八塊——當然,這也是所有姐妹完全統一後的意見。
先前的時候,賀峰雖然把北月凝打成重傷,但是結合北月凝當時已經是疲累了一夜的情況,盡管賀峰事後表現的一點事都沒有,卻也不是多麼令人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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