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足到九點,昕墨才圍著厚厚的圍巾在劉媽的催促下懶懶的出了家門。同姍姍來遲的昕墨不同,已經有不少同學拿著報告冊走出校門了。果然當昕墨推開教室門時,僵屍臉的老班很沒形象的丟了個白眼給她,口中抱怨道:“就差你了,真是太可惜了,你錯過一場你是女主角的好戲。”
昕墨理智的沒有試圖從他口中打聽些什麼,不然她會被這個老混蛋剝削的更慘。徑直走到講台上,發現還有兩份無人認領的報告冊。
“這是你同桌的,你都拿著帶給他吧。”老班閑閑的解釋了一句,之後迅速起身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昕墨已經習慣如此了,這也是她敢公然遲到的原因,每次領報告冊時她都要被留下來打掃衛生好嗎?!好在教室裏最多就是有點灰塵,她最多掃個地、擦擦桌子就可以了。
在擦到自己的位置時,她就知道了老班開場那句話的含義了,一封粉色的信靜悄悄的躺在桌麵上,還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封信代表的含義,貼心的用藍色圓珠筆畫了個一箭穿兩心的圖案,這麼接地氣的情書在昕墨的兩輩子裏也是第一次收到。
說實話,昕墨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封信,前世直到她進入大學才有男生和她告白,之前她瘦小的身材以及沉默不討喜的性格實在不招男生的喜歡,或許沈知白是個例外。上了大學之後她個頭開始猛漲,封閉的處世風格也被某些男生認為是一種個性,但是那個時候的告白隻需發個短信什麼的就搞定了。
糾結再多也沒有用,她直接將它塞進了背包裏,還是趕緊擦完桌子回去再說吧。
鎖好門經過二班時,隔著玻璃窗意外的見到陸明茜背過身和一個男生在一起交談的場景,出於直覺,昕墨放輕了腳步快速的掠過窗口,確定裏麵兩人沒有發現她之後,才安心的下樓。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是那個男生莫名的讓她感到眼熟。
站在沈知白家門口按了好幾分鍾的門鈴,也沒聽見裏麵有動靜,昕墨這才放棄摧殘無辜的門鈴先生,從背包裏拿出了手機,話說,女主大人,你早這麼做不就好了?
還沒按下撥通鍵,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弱弱的聲音:“那個,很抱歉我剛才出門有點事。”
昕墨淡定的放下手機,讓開路給兩手提著兩個購物袋的沈知白拿鑰匙開門。一馬當先的在主人麵前先進了門,完全無視身後苦哈哈拎著重物的某人。
沈知白放下東西首先跑到廚房燒了一壺水果茶,說實話,自從昕墨偶爾會光臨他的住所後,他下意識的在廚房裏購置了養生的茶葉、可愛的餐具以及女生愛吃的零食等等。
與此同時,昕墨取下圍巾,蹲在沈知白買的東西麵前,有一個袋子裏全是五穀雜糧,這家夥不會是要在這裏過冬吧,帶著這樣的疑問,昕墨幫忙取出另一個袋子裏的食材準備分類放到廚房裏,在她連沈知白的內褲都“看”過後,實在不知道她和沈知白的相處中什麼叫做避諱。
“你回程的票訂好了嗎?這麼多東西恐怕要等到年後你回來才能吃吧。”
沈知白連忙接過昕墨手裏的大米,自己動手將袋口撕開、灌進了米桶裏。沒有做任何思考的就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我今年不回去了,打算在這裏一直呆到高考前。”
昕墨開冰箱的動作頓了頓,沒有追問,很明顯沈知白和家裏的關係並不是很融洽,本人不願意提及的話她自然不會去勉強。她自然的將話題扯開:“對了,我幫你把成績報告冊拿來了,你自己去我背包裏拿吧,我手髒了。”
沈知白望著昕墨手中破掉的雞蛋了然的取了一個碗給她,之後就跑去客廳裏去了。而某人完全忘記自己包裏還有一顆“粉色炸彈”的事情了。
剛拉開包鏈,沈知白就被視線裏的粉色給shock到了,他盡量控製自己的手繞到它底下的報告冊,合上拉鏈時沒有忘記吐槽一下寫信之人的畫技不要太爛了。
拿手機拍下成績表和班主任評語,將這些相片發給遠在上京的爺爺。不知從何時起,他的成績再優異那人也不會說一句表揚的話了,曾經他學著某些富二代逃學、偷開大人的車,然而他的父親直接透過電話對他當時的班主任說了這樣的話:“抱歉,我沒有時間,校方自行處理吧。”
自此他便明白了一件事,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沒有誰應該為他的行為負責,即便那人是他的親人也是一樣的。
“沈知白,你過來一下,你家冰箱的霜也太多了吧?!拉都拉不開。”昕墨的呼喚將他從回憶中喚醒,他急忙走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