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心勞力的為沈知白打點好相關事務,昕墨驚覺自己不知何時淪為了沈知白的全職保姆了。明明上了大學後兩人就該老死不相往來了,之後的高中聚會她也打算絕對不出席的,結果證明,她是白做工了。
自從上次昕墨給沈知白好好上了一堂生存教育課後,沈知白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對兼職這件事抱著非比尋常的好奇心和熱情,同時兼三份職還能有餘力時不時騷擾一下遠在外語係的昕墨。
周六,昕墨照例去公寓,不忘順手買上一些零食和水果拎著,沒出意外的話,沈知白應該是在快餐店裏值的晚班肯定沒回宿舍直接去的她的房子。然後當她開門進入後,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原先冷清的房間怎麼就突然變得溫馨了起來?
昕墨眼神掃向客廳,四處搜尋沈知白的身影,這家夥會不會也太精神了?沈知白從廚房裏冒出了半個頭,在看到昕墨時臉上笑成了一朵花,配上他身上係的印有love兔的圍裙,昕墨覺得自己需要吃點藥了,不然沈知白的路線怎麼越跑越偏了?前世那個年輕有為的IT公司老板怎麼就成了居家好男人的代言人了?
打住!昕墨趕緊搖了搖頭,不敢再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她剛想走到沙發邊坐下時在看到可愛的龍貓抱枕時默了,正好這時沈知白端著一杯泡好的花茶走了過來,透明的玻璃杯裏旋轉著兩三朵被水泡開的玫瑰花,映襯著沈知白白皙的手指分外好看。
忍著心中的怪異感,昕墨坐下身接過了杯子,正好她需要喝點東西平靜一下雜亂的心緒。
“你覺得掛鉤用粉色還是淺藍的好?”沈知白自己捧著一杯白開水麻溜的坐到了昕墨邊上。
昕墨看著杯子裏緩緩升騰的熱氣,心不在焉的回了句:“都可以,隨便你。”
沈知白興致不減的接口:“正好,我兩樣都買了。還有啊,你說茶具要歐式的還是中式的?”
昕墨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如先前那樣的敷衍道:“無所謂,你看著辦吧。”
沈知白猛地一拍手,沒說話之前就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他簡直要嫉妒死自己超出常人的智商了:“那這樣好啦,歐式的用來待客,我們自己就用中式的好啦……”
昕墨遠走的神思被沈知白突兀的舉動給拉回了現實,她痛苦的回憶之前和沈知白的對話,這才發現她竟然錯過了那麼大的一個bug!這下,把杯子放下,茶不喝了,偏過去身子,也不發呆了。
她扯過沈知白脖子上的圍裙係帶,等沈知白配合的把身子向自己這邊靠過來時,一字一句的鄭重詢問道:“你現在應該是毫無經濟來源的情況,你是哪來的閑錢買這些東西的?”
被質問的某人不覺得慌張,反而心裏喜滋滋的聯想到老婆搜查老公私房錢的一幕情景。隻見他無辜的攤開手,毫不心虛的對視上昕墨審查的眸光。
“我一沒偷二沒搶,這些都是來源正當的錢財。”
昕墨才不信沈知白的一麵之詞,以她對他兩輩子的了解,這家夥眼皮一抽她都能正確的辨別出這家夥是睡眠不足還是單純抽筋導致的。當下駁回了他的解釋:“不對,你一定還瞞著我什麼了,明明你報名了一家拳擊館,還辦了一張健身房的會員卡,早就窮的一清二白才對,但是你現在過得比誰都還滋潤……所以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不介意讓你明白“絕交”的真實感受!”
被人戳穿,沈知白也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反而就著昕墨抓住圍裙帶子的手猛地退後一下子將兩人的距離拉的更近了,幾乎是鼻間碰鼻間的極微小距離。昕墨自然沒有早就有預謀的某人那樣假裝鎮定,她立馬就鬧了個大紅臉,一時間連呼吸都變得顫顫巍巍,明明才隻過去了幾秒,她卻覺得度日如年,甚至悲催的預感沈知白要是還不放開她,恐怕她就要因為缺氧倒下去了。
沈知白像是察覺出昕墨的窘態,得寸進尺抓過昕墨撐在沙發邊上的手,昕墨猝不及防之下又因為失去了支撐點,隻能順某人的意直接栽進了他的懷裏,這種情況之下,她還沒想得起來鬆開抓住帶子的手。
黑化的忠犬已經牢牢抓住了女王大人的弱點,對付體育全渣、平地都能摔跤的昕墨,他隻需要隨便使使力氣就能讓她自投羅網。
沈知白也沒給昕墨反應的時間,直接上手環住她的腰,把即將有的反抗扼殺在搖籃裏。在女生看不見的視角裏,他貪婪的嗅著昕墨發間的清香,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小熊頭像的發圈,另一隻手繞過她的背輕而易舉的鬆開了發圈,然後昕墨自高中以來一直沒見過的長發如黑墨一般拂過他的手背、盡數傾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