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靖受傷的當晚,就在華府之中卻正有人歡喜著。
華家作為華榮劍派支柱頂梁,有著一名劍王,兩位劍魂。
那劍王就是上代的家主,已經不理世事的華魯。而劍魂卻是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是劍魂中期的華豐,另一個是劍魂初期的華饒。
如今這幾月那華饒正是劍魂急轉的時刻,正在磨煉自己所創的劍技。
在沒有磨煉成功的時候,那麼雖然是劍魂修為,可也有可能連劍師的大成的劍修都有可能打不過的。
劍修在這個階段,創立了自己的劍術,開始向劍道最高前進。
不過就是要隨時小心,這時候的劍魂可是脆弱的很。劍技初成,還不成熟,隨便兩個劍師大成就有可能擊殺了劍魂的。
劍道就是生死道,練劍就要隨時做好與死抗爭的準備。
在華府的一劍廳堂之內,華饒正聽華寧說著什麼。
華饒是一個頜下留著胡子,臉色有些發白的中年人。
華寧正將近幾日所做的事情彙報給華饒,好讓自己的父親知曉自己的近期動態,也讓自己的父親給自己做個評判。
華饒本是很高興的,自己這個兒子不僅僅年紀輕輕就練到劍士初期,並且在處事上狠辣,很有自己當年的決斷。
不過在聽到華寧動用江爺整了一個小卒,華饒還是皺眉說道:“寧兒,你這次有些小題大作了。一個小卒而已,就算是華安的手下,也無需如此。你就是平時總有些自尊過了,這才會辦出些荒唐事。那江爺可是我下次選上家主的最大臂助,你卻讓他幫你這麼一個忙,他可會看低你的!不要有下次。”
華寧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一閃又是說道:“父親,不知道您的劍技怎樣了?是否有把握度過這個階段呢?”
華饒微微一笑,站起身來。
就看他伸出右手,抬手放出一道劍氣炸到三丈外的地上,那片地麵直接亂石橫飛。這一發劍氣的威力,誠然不小的。
不過雖然在劍師大成之時,就已經可以發出如此威力的劍氣,可一到劍魂初期,隨便發射劍氣的後果就是體內真力的不穩。
不過華饒放出這一發劍氣,卻是毫無不適,甚至就連白臉上都出現了一抹豔紅血色。
那是氣血上湧,活力大漲的表現。
華寧看後大喜說道:“恭喜父親在劍道之上更近一步,達到劍魂中期!這一下,家主的位子就又向父親移來一步了!”
在廳堂內走了幾步,來到自己發射劍氣擊到的地麵旁邊。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散的亂石,華饒這才會了一句:“你且慢說,這事先不要傳出去,免得你那二叔又多事。”
華寧聞言應是道:“與其讓他假惺惺的來探望父親,倒是不如父親先隱蔽修行進度,到一年後的家主換選之會上再公布的好。”
回頭看了看自己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兒子,華饒歎了一口氣:“寧兒,我也不知要如何說你了。我同你二叔,倒是真真的兄弟感情。我也隻是不想讓他多事來看我,又或者驚動你爺爺。畢竟不過是進了一階,早在你爺爺教導我劍魂修行時,就已經預測到這幾年之內我會跨過這一道坎的。這爭權一事,也是為了我華家能在華榮劍派之內,重新壓那榮家一頭。要不照著你二叔的軟弱手段下去,恐怕華家沒幾年就要垮了。你要記住,我們爭權奪利,可都是為了這個華家。”
華寧隨口說道:“知曉了,父親。”不過看他那不耐的神色,倒是不知又在想些什麼。
華饒又是說道:“明後兩日的劍魁比試,可有信心?”
華寧聽此,傲然一笑:“爹,不是華寧自誇。除了那個詭異的破去鶴嘴劍和便步劍的小卒,這屆華榮劍壇的劍魁稱號,沒有人能同我搶的。那小子已經被我割斷了四肢經脈肉筋,那這劍魁稱號,我定是手到擒來的。”
華饒聽了,欣慰的點了點頭。
在華府的另一邊,那兩個梁靖曾經在華翠林之內碰到過的華家青年男女,也正在同一個中年男子說著什麼。
這中年男子同華饒長的有那麼三四分相似,尤其是頜下的胡子,簡直相像無比。
隻是臉上沒由來的顯出幾分柔弱,好似有什麼心事一般,正是當今的華家家主華豐。
看著麵前的一雙兒女,華豐心內也是欣喜。
大兒子華安不過二十年紀,已經是劍師修為,在整個華榮劍派之中,那是首屈一指,僅有榮家的榮奎能夠差可比擬。
而小女兒華霜雖然性子貪玩一些,管教起來也難了一點,可是練習春雨劍也頗有進境。
憑借著自身的劍徒大成修為和一柄秀劍,也已經考入了華榮劍派,未來的成就也不可言。
隻是華安看起來總有些陰沉心思,怕隻怕未來會在此處毀了他自己的劍道。
想到這裏,華豐開口提醒,聲音卻是略有些沙啞:“安兒,你的劍術最近進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