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隨著前麵的那位叫做任憑路的劍魂走入了這個期盼已久的地方,這個華榮劍派所有年輕劍修向往的地方……劍修院。
離了魯克幾人,梁靖直往前走,不到半刻就有人詢問。
而交上了魯克交給他的那把劍符,那人就給梁靖找來了這位劍魂。
聽這位叫劍魂自己介紹,他就是這劍修院的副院長之一。
劍魂中階的副院長,並且還教導年輕劍修的修行,這在其他的地方,是想也不敢想的。
梁靖也知道,這任憑路出來迎他,大部分的原因應該是鄂飛的通知吧。
畢竟任憑路與鄂飛都是唐歌門下弟子,既然鄂飛對梁靖有了那麼大的期望,那麼任憑路也不會太過小瞧他的。
不過這位唐歌門下的二弟子卻是看起來有些太過方正了一些,所有禮數竟都不會缺少。
比如現在,就在任憑路將梁靖引到一座與別處七座高塔形製完全不同的木樓之前的時候,他轉了頭,看了看周圍圍著的許多劍修就行了一禮。
而那些劍修也紛紛還禮,看那樣子,生怕還禮晚了似得。
是的,自從梁靖一入這劍修院,就有許多劍修圍了過來。
梁靖倒是不知為何會有如此多人圍看自己,許是對最後來的新生的好奇?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早被人當作一麵靶子豎立了出去。
這些劍修大多是對這還未到劍修院,就已經打出了名頭的天才劍修感到十分好奇的。
任憑路看著這一群劍修,那張國字臉上的神情越發嚴肅。
但是卻不知為什麼仍舊站在這裏,沒有進樓的意思。
梁靖覺得奇怪,也大模大樣的瞧向圍著他的那一群劍修。
大多是男性劍修,但是也偶有那麼幾個女性,不過就是有的顯得略略孔武了一些。
劍修之中,男女比例約麼是五比一。
畢竟女子天生就比男子少了那麼幾分力氣,在那華容劍壇之上,若是沒什麼入門劍技,同男劍修單單比拚基礎劍法,還是要有那麼幾分劣勢的。
不過進入了這劍修院的女劍修,可沒一個是尋常人。
不是修習了入門劍法,就是天賦異稟。
能戰勝那麼多男人,站在這劍修院內,這本身已經是一種成功。
梁靖的目光在其中逡巡,卻也發現了幾個熟人。
比如那曾經在華翠林中遇到過的華霜,看著她那清秀的麵龐,梁靖也是對著她友善一笑。
卻沒想到華霜見到他的笑容,皺了皺眉頭直接扭頭走了。
梁靖自嘲的一笑,又繼續逡巡。
然後就看到了一雙顯得有些異樣的眼神,那眼神之中總有些說不清的仇怨在其中的。
梁靖詭秘的笑了一笑,向身處人群深處的華寧走去。
看到梁靖走來,人群自動的分開了一條通道,而通道那邊,華寧臉色陰沉。
“半月不見,華二公子近來可好?上次倒是承您的情,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華二公子能讓我還回來呢?”梁靖摸著手腕上仍未完全褪去的傷疤,口中含笑說道。
華寧看著梁靖,心內早是怒火燃起。
第一次見這小賊,不過是一個劍徒期荒獸獵人,可是竟完全無視自己,將那獸珠賣給他人。
第二次見這小賊,卻已經是在華容劍壇之上,敗了自己兩名手下。
那一次,這小賊讓自己的小勢力縮水不少。甚至連那修行便步劍的白建也錯失了進入劍修院的資格,隻能等待明年再托關係。
之後自己率人將他的四肢筋脈完全割斷,給了他和他身後的華安一個教訓……雖然照著這些天的查探,華安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個小賊。或者說這個小賊所謂的他是華安手下的話,就是瞎編的。
但那已經不重要了,已經進行了一次報複。而隻這一次,就應該讓這小賊後半生的修行成了水中之月了吧!
可是,哪想到如今,那被唐歌、榮奎稱作大乾城劍道天才的人,竟然仍是這個小賊!
而他竟然似乎毫發未損,連那身上的氣息也變作了劍士階的味道。
華寧深深知道,每一個荒獸獵人都不是善茬。
自己曾經那麼對待這個小賊,那麼總有一天他會報複回來的!
我一定要先下手!否則在這劍修院,根本沒有我華家多大勢力,以後斷不會好過的。
正想到此,華寧的手摸上了腰間長劍,臉上也是假笑到:“你不用謝我,那份禮自己接著就好。”說著給了身邊的李陀一個眼色,那是示意李陀先行刺殺。
在這劍修院之中,嚴禁非切磋的打鬥。
但是往往隻嚴懲首惡,也就是那先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