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現在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對唐歌的處境也有了一個約略的了解。
現在的劍修院,雖然明麵來回所仍然是在唐歌治下,可其實華榮兩家已經占據了許多地方。
在弟子之中,唐歌新建立的劍家隻能收到那麼五分之一左右的劍修。
而華榮兩家卻是足足有五分之四的比例,這讓唐歌這位劍王強者也無可奈何。
畢竟若是這些受控於華榮兩家的劍修鬧事,隻能算作唐歌管理不利。
但若是唐歌直接下手,殺死哪怕一個人,那麼就會引起華榮兩家的攻擊。
不要一位一位劍王就可以為所欲為,在這華榮劍派之內,雖然劍王比較那些大陸強派少了一些,但是還有幾名的。
就比如說那身居於大乾城華家的上代家主華魯,再比如榮家的當代家主榮峰。
現在華榮兩家恰恰缺少一個開戰的由頭,若是唐歌就這麼送上門去,那也未免不智。
而梁靖呢?
他知道,自己就是來拉仇恨的。
就是做出一副天才姿態,讓那些華榮兩家的劍修衝著自己來。
而他索要做的,就是將那些前來挑戰的劍修一一打敗。
這樣一來既可以挫挫 華榮兩家的銳氣,也可以提升劍家的聲望。
但若是梁靖不小心被誰挑敗,那麼可能連一個慰問的人都沒有的。
梁靖隨著唐歌下了樓,看著那些劍修放光的眼睛,梁靖心內也有些忐忑。
要說梁靖怕這些劍修麼?
不的,已經做了那麼久的荒獸獵人,梁靖的膽子已經很大了。
那麼他心內為何忐忑?
那隻不過是因為他不知道,在這一群群的劍修之內,有沒有那真正的天才存在能夠挑戰贏了他。
劍修對這世間一切都並不是很在意,但是最為在意的就是同他人的戰鬥勝負。
唐歌帶著梁靖走到劍修群中間,望周圍看了一圈。
這些劍修都應該是自己的合格的學生,在這裏學習劍道幾年後都是一方高手,在這華榮劍派內也可安心立足。
可如今卻陷入了這劍派之內的爭權奪利之中,哎,是我唐歌的錯吧。
唐歌在心內略略感慨,沉聲說道:“今年一級新生,共五百二十六人,此為梁靖,是今年劍修院收取的最後一人。他天賦高絕,你們也不要落後。如今,梁靖已經決定加入劍家,成為了我劍家一員。以後你們要一心團結,成為這華榮劍派的中堅力量。”
唐歌的話剛剛落下,就有一個劍修從人群中回話道:“我要挑戰這人!”
梁靖定睛看去,是一名年輕的劍修,身穿灰色勁裝,眉毛高高上挑,臉上頗有傲氣。
唐歌沒有轉頭,隻是說道:“榮祿,想要挑戰梁靖,需等梁靖辦完入院手續才是。”
榮祿聽到這話,隻當梁靖害怕,借著唐歌的嘴,說了出來。
於是他嗤笑一聲,帶著幾人直接走了。
膽小鬼,就等著我榮祿解決你吧。
餘下的劍修卻也是慢慢散了,既然唐歌院長出來了,他們再圍下去,那也是沒什麼事情可以發生了。
隨後,唐歌親自帶著梁靖去辦理了入院收入。
說是手續,不過是填了一張單子,倒是簡單的很。
隨後唐歌叫來任憑路,將梁靖送到了一級塔。
這也算是梁靖的劍修院生活正式開始了吧。
這一級劍塔從外表看起來約麼要有二十餘丈高,分作七層,從外表看起來像是一種略有些發黃的石頭築成。
剛一進入劍塔,梁靖就看到這第一層內空空如也,雖然一應生活設施都很齊全,但卻一個人也沒有的。
梁靖奇怪,問那任憑路道:“任副院長,怎麼這一層像是不住人的樣子?”
任憑路腳下不停,仍舊前麵帶路,口中解釋道:“這劍塔是前人所設,每一層都代表一個修為層。這第一層卻是劍徒初期要呆的地方,自然沒有人。隨之往上每一層提高一階,直到那最高的劍士後期……暫時我華榮劍派還沒有什麼人能夠在啊一級塔的時候成為劍士大成又或者更高的劍師,所以一級劍塔如今隻有七層。若是你日後在一級塔內升到更高階,那麼自然會加築的。”
梁靖點了點頭,他卻沒有想到,在這一級塔內卻還是按照修為分層的。
但是那魯克所說的塔首卻不知道是如何居住的,於是梁靖又問道:“任副院長,不知道這一級塔內塔首應當住在哪裏?聽說塔首是被院內重點培養的,不知道有何不同。”
任憑路稍緩腳步,慢慢說道:“那塔首不過是殺伐劍招之上占得上風,又不是修行好的,所以那居處仍舊在自己那一層。至於重點培養,卻也不盡然。成為塔首,自然會有一些普通劍修不能做的危險事情尋上。劍修一聲,危險與機遇是並存的。去年一年,整個劍修院就死了三個塔首,但是卻仍舊有六個塔首成功進階。所以那重點培養的說法,也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