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轉頭一看,卻正是劍修院副院長那個古板的任憑路。
照理說,這劍修院之內的東西被毀壞了,這位副院長可是絕不會輕易放棄施展怒火的機會的。
可這一次,隻看他一臉疑惑,卻並沒有什麼氣惱的神色。
一旁有的女修看到這位傳言中的“劍禮維護者”來了,就趕忙七嘴八舌的先行告狀,免得梁靖占了先去。
畢竟再怎麼說,圍毆一事確實是不符合劍禮的。
若是梁靖說給了任憑路,那這些女修每人十遍劍禮的抄寫是少不了的。
任憑路聽了這一群女修的種種說法,眉頭一皺,方正的臉上出現了不解的神色。
轉頭問梁靖道:“你打了婁瑩?還欺負了華霜?然後又隨便的揮出一劍將這裏的空間秘術破去了?”
可還沒等梁靖回答,任憑路就又轉過頭去,對著那一群女修冷麵道:“你們當我任憑路好騙麼?你們如此多人,就算這小子是個劍師,也不可能在你們這些人的圍攻之下討了好去。你們這些女修的感情,我也略知一二。你們怎麼可能在他打了婁瑩,又欺負了華霜之後,還讓他如此安生?不早該揮劍上前了?”
梁靖張了張嘴,想提醒這位副院長,這群女修可是決沒讓自己安生。
自己身上衣服被劃出的一道道劍痕,可以證明這一點。
可惜的是,看這位任憑路副院長那種冷麵的樣子,是絕不會關心自己是否安生的問題了。
隻見任憑路又指著這略顯擁擠的四層南部說道:“這劍塔裏的秘術是由那劍氣節點結成的,而那節點非劍魂之上不可感知。要說這個小子天資悟性,我還略有耳聞,但要說感知,他怎麼可能探知的到?是不是你們這些女劍修從什麼地方學到了那不符合劍禮的合擊劍術,想給他個厲害瞧瞧,失誤之下將那節點轟破了?”說著,斜睨了地上的華霜一眼。
那意思,便應該是在這任憑路的理解之內,花霜這個華府三小姐傳給了一些女修什麼合擊劍術,然後用來攻擊梁靖。
失誤之下,這些女修將那所謂的節點轟破的。
這一回,梁靖卻是好容易憋下自己的笑。
沒想到這任憑路如此誤會了,果真是妙極。
現在梁靖隻想趕快了結事情,然後走開……到現在為止,他真的一點東西沒吃,再加上這一場惡戰,肚子裏差不多都要叫天了。
照著任憑路所說,好像沒有自己什麼事的樣子。
再說了,自己也不是那種回去以德報怨將這些女修使用“合擊劍法”破壞節點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的人。
由是,梁靖看著任憑路好像沒有什麼要跟自己說的樣子,就慢慢的轉身要走。
卻不想那如今仍在地上嗚咽的華霜見這個騙子淫賊要逃的樣子,趕忙帶著哭腔喊道:“副院長!他要跑!”
任憑路沒有轉身,隻是哼了一聲說道:“梁靖,你也不許走。剛剛來了一天你就與這些女修衝突,看起來生活過的倒是很適應。”
梁靖先是瞪了一眼那華霜,然後見逃不了了,這才燦燦一笑說道:“副院長,那可真不是啊!我這不是正去找吃飯的地方麼。問人說在這邊,我就來了。然後這些女人就一點道理也不講,非要跟我動劍。結果您也看見了,這可不是我的錯。您也知道我是剛來,可絕沒有什麼破壞劍禮的意思。”
撇清了自己的關係,梁靖這才稍稍心安,希望這任憑路不要牽扯到自己吧。
但是顯然梁靖拋出的理由不夠充分,那任憑路隻是笑笑,沒多說話。
可是那笑聲裏的韻味,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弄明白之前,誰也不許走。
任憑路又去那被破掉的劍氣節點看了一看,卻是一點也看不出破壞節點的劍痕。
這劍氣節點的建立頗為艱難,在整個劍修院之內,隻有劍王唐歌才有能力建立。
而每一次建立節點都會消耗唐歌不少的精力,在這個華榮兩家步步緊逼的時刻,唐歌明顯不能分出精力來做這種事了。
可如今節點被破壞,不僅僅是讓四層南部完全恢複原狀,並且令整個四層的劍氣節點都有了一些不穩定。
而這使得四層整個的空間已經有了一些不穩定的征兆……對於究竟是誰將這節點破壞,任憑路是一定要找出來的。
不過留下梁靖卻僅僅是因為需要一個證人,而不認為梁靖就是那罪魁禍首。
雖然那節點極容易被破壞,可一個一個尋不到真力節點的劍修是不可能隨便揮劍的。
並且最終要的是,看那節點消失的一無所蹤的情況,應該有兩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