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劍修從梁靖與榮祿的比試之中,已經稍微感受到了一些什麼,隻等回去推敲。
還有一些想要繼續挑戰梁靖的……如華寧,方才他耳尖一些,聽到了梁靖自己承認,在此之前已經從其他人那裏看破了榮祿的劍招。
一個依靠場下得到對方劍技破綻,到場上來表現的家夥,能有什麼真材實料?
想必當初在劍壇的時候,也是這樣吧!依靠著得到的別人劍技破綻,這才勝過了那些人。
憑著華安的能力,也應該能找來那些劍技。
這樣想著,華寧卻是詭異一笑:我的劍技是父親晉級進入劍魂之後,這才創出的一門入門劍法,我也是半月前才開始習練。
雖然還不甚熟練,沒有原來春雨劍的威力,可我就不相信這小子能知道我這門還未取名劍法的破綻!你們就看著我華寧是怎麼打敗他的吧!
梁靖隻見那華寧向四周笑了一笑,就上了台來。
台下剩下的劍修們看到再次有人上台,尤其是看到華寧雙腿之上那一層翠綠色的真力後,都已經準備好了看一場激烈比鬥的心思。
又是兩個劍士中期之間的對決,不知道這一場是不是如上一場一般的激烈,一般的血腥。
這一次,卻是梁靖先開口說道:“華寧是麼?你斷我四肢筋脈,這個仇,我想我今天就可以報了。”
雖然之前已經同華安說好,對華寧不要施加重手,可是在梁靖心中,這華寧卻是一個非下重手不可的對手!
一個曾經斷了自己四肢筋脈,差一點讓自己今生再不能修行劍道的人,若是擂台相見,梁靖還下不去手,那他可就不是劍修,而是聖人了。
那種以德報怨的聖人,梁靖做不成。
以直報怨,梁靖認為自己倒還可以。
你斷過我的筋脈?那我斷回來就好,絕不會重上一絲,也不會輕上一毫!我梁靖為人,那也是方正的很呢!
華寧聽了梁靖這話,輕蔑一笑:“不要以為修煉到劍士中期就可以無視一切了,你最多也不過是華安手下的一條狗,能學到什麼劍法?華安能給你什麼?想打敗我?你問問自己,你知道我的劍法麼?你以為我會像榮祿那廢物一樣,不僅僅敗在你手上,還搭上重傷麼?”
梁靖倒是不知道這華寧為什麼如今有些喜歡長篇大論起來,不過聽到他說道榮祿是廢物的時候,梁靖還是冷冷一笑。
雖然那榮祿與他敵對,但是他一樣敬重那種血性、不屈。
如今華寧將榮祿說的如此不堪,梁靖直接回敬道:“你說榮祿是廢物?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有他那種血性。華寧,我要三招之內擊敗你!”
又是這一句,又是三招!
雖然剛剛梁靖對戰榮祿,那三招之內擊敗的言論失效,可是眾人也是看得出,榮祿為了躲過那三招失敗的夢魘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要是讓一般人來選擇的話,寧願是被擊飛手中的劍,也不會為了一場勝負弄得重傷!
畢竟在這個場地敗了,還可以去其他場地爭一爭塔首的位子。劍士中期,在這一級新生之中可不是白菜!
況且那塔首的位子對於家族子弟來說,也不是一個可以眼睜睜放棄的東西。
畢竟劍修院比之一般家族,培養年輕檢修的能力強出許多。
要不然劍家同華榮兩家有了矛盾,那兩家直接將人撤走就好了,還賴在這裏幹什麼?
不過那榮祿竟然用自己的身體為自己的劍擋劍,卻是令人驚歎。
而梁靖的三招之言,也成為了焦點。就算用身體擋劍,榮祿也是在第四招敗了下來。
如今,梁靖又對著華安說出了三招之內擊敗對方的言論,下麵的劍修頓時嗡嗡聲一片。
就連華霜也是對著旁邊的婁瑩說道:“阿瑩,你以後可離這淫賊遠一些,簡直是太狂妄了。他以為他是誰啊,每次都三招三招,三招連菜都切不斷的!”
婁瑩無辜的看著華霜,囁嚅道:“霜姐姐,人家本來是要去參加別的台子的比試的,是你拉人家來看他的。”
華霜幹巴巴的啊了兩聲,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也是,我糾結這個淫賊幹什麼?呸呸呸,當然是要看他被人揍了!
想到這裏,也不論以前同那華寧在家族之中是何等敵對,直接高聲喊道:“華寧!揍他!揍扁他!”
台上的梁靖聽到聲音,看著台下的華霜,暗自道:“果然,這家族子弟,沒有幾個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