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去跟風將比鬥?”華霜滿臉驚愕,同梁靖說道:“你知不知道他可是劍師啊?不是我哥哥那一種正在自創劍技戰力大減的劍師,而是戰力正在巔峰的啊!難道你認為有勝過他的把握麼?”
梁靖搖了搖頭:“我全身而退的把握,最多隻有三成。至於勝過他,卻是一成把握也沒有。”
華霜氣呼呼的道:“那麼到底你為什麼接受了挑戰?那風將已經將消息散播在整個劍修院了,你要是不去的話,那肯定信心受到影響,日後劍道上阻礙會多得多啊!你不知道那風將因為你拒絕他的事情懷恨在心,想要報複麼?”
梁靖卻是無法對不知情的華霜多說,隻好伸出手,撫著華霜長發安慰道:“無妨,我最多是受一點傷而已,他是不敢殺我的。再說了,有你在這裏,我也不敢不回來啊!”
說著,挑了挑華霜下巴:“來,笑笑嘛!撅嘴幹什麼?我又不是不回來,隻不過是比鬥而已麼!別擔心了。”
華霜忽地流了淚,撲到梁靖懷中說道:“明知道去了沒有好處,你還要答應!跟我爹一樣,都是這種樣子!你們男劍修難道就不能退上幾步麼?非要同別人你死我活的整日鬥什麼?”
梁靖拍拍華霜後背,等她情緒稍安才問道:“怎麼?你父親也跟人比鬥麼?”
華霜吸了下鼻子,抬頭看著梁靖說道:“都很久了,當時我還很小。隻知道他說那是不可能贏的比鬥,還論上生死。本來他都將家主的位子交了出去,並且把我和哥哥送到了三叔家裏寄養。但是過了幾個月,他還是活著回來了。隻是從那以後,他性格就變了。從前他是很嚴厲的,對家裏人,對外麵的人,尤其是榮家的人。就是因為這一點,家裏才同意他做家主的。可是從那以後,他就對人都很寬和。”
梁靖看著華霜仍有些淚水的大眼睛笑了笑道:“你不喜歡他的變化麼?”
華霜重新埋下頭,說道:“怎麼會呢?他寬和起來比以前好多了!母親死後,他一直喜歡喝酒打人,甚至把哥哥打的半死。可自從那一次比鬥之後,再也沒有過了。對我們,都親切的很。隻是……”
華霜歎了一口氣,梁靖能夠感覺到那呼出的氣透過衣衫傳到他的皮膚上麵:“隻是他對外麵太軟弱了,尤其對榮家,簡直是縱容。要不是這樣,榮家這些年的發展也不會這麼快,甚至壓到了我們華家頭上。家主的位置,這兩年也不太穩了。雖然我不在意這個,但是要真讓華寧那種人得去,那華家可真就完了。”
梁靖撫著華霜,小聲道:“你還總說我呢,你這不也是總想太多?放心吧,如果你覺得我現在最好,那麼我就永遠不會變的。永遠。”
華霜掙開梁靖的懷抱,抹了抹眼睛撅嘴道:“誰說你現在最好啊?總是那麼輕易的就跟人比鬥,你難道就不為自己的安全想一想麼?”
看梁靖要說話,華霜伸手無助梁靖的嘴唇說道:“不許說話!我說的對你就要聽著,不許你多說!”
梁靖能感覺到,捂在自己嘴唇上的手有些濕濕的。
那是華霜的眼淚。
輕輕拿開華霜的手,梁靖說道:“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會輕易同人比鬥了。不過這一次,我卻是一定要去的。不僅僅是為了我。”
華霜輕輕歎了一口氣,卻是再沒有說話了。
第二日,午後。
十月陽光雖然已經不再如夏日中那麼烈了,可若是在午後這個時候出門,背上還是有些灼燒感。
穿著一身白色勁裝的梁靖,一頭黑色短發,劍眉斜斜的向兩邊劍般橫出,顯得一張有些普通的臉格外有精神。
在梁靖身邊,卻是幾十名劍修。
但大部分卻都是女修,僅僅有劉也那麼一個教師在其中。
華霜就在梁靖身後半步,亦步亦趨的跟著梁靖。
走到一處開闊地,離梁靖風將約定的那地方隻有兩裏左右了。
梁靖回轉身來,先是跟華霜輕聲說道:“就送到這裏吧。”
見華霜點了點頭,這才笑著同那其他的劍修說道:“行了行了,就到這吧啊!看這麼多人來,不知道以為我是送死去呢!”
華霜聽了,立馬錘了梁靖一下:“瞎說什麼呢?”
梁靖裝作吃痛的樣子嘶哈兩聲,華霜這才放過了他。
這時劉也卻是抹了一把胡子道:“那個梁靖啊,我可跟你說,你這一次可要小心點。院長和副院長特意囑咐我,你要格外格外的小心!那風將啊,不一定會怎麼對你呢!雖然他也應該是一個人,但架不住人家是和我一樣的劍師啊。你說就你這小身板……”說著,劉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