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同華霜的關係雖然已經很大進步,但是自身並未到劍師,所以梁靖並不準備直接在公眾場合說出。
再加上如今風菱在此,梁靖不知道怎麼的有一些不願意麵對華霜的感覺。
所以他隻說道:“眾位,如今事情還未定下,眾位不比為我著急。況且在我們劍修院內,也並不是為了給那橫戮劍宗交代才如此的。更重要的是,若不這麼做的話,那劍修院內此後還能有安全麼?我相信這位橫戮劍宗的使者能給我一個交代,也相信唐歌劍王能夠公正的對待所有劍修院的劍修,能夠為了每一個劍修的利益出頭。所以眾位,先安靜一下,好好呆著,總會慢慢好的。”
不過梁靖這一次卻是有些自作聰明了,這周圍的這麼多劍修之中,可就隻有華霜一人顯出了為他著急的神色。
所以那眾位一說,直接就僅僅的指向了華霜一個人。
這下子就連嘴角仍帶著血絲的華豐都轉頭看著梁靖,眼神奇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這一段話的效果不錯,梁靖這廂說完,那邊的華霜稍微愣了愣,就重新坐了下去。
但是華豐卻繼續說道:“華安在哪?帶你妹妹出去,免得她再放肆。”
聽了此話,就從劍修群中走出一個陽光青年來到花霜邊上,嘀咕一陣不知說了些什麼。
華霜卻似乎沒有仔細聽那人說話,隻是衝著梁靖遠遠的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華安轉身走了。
臨下樓梯之前,還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梁靖一眼。
華豐咳嗽了兩聲,將梁靖的注意力重新轉了回來。
這個劍魂也深深的看了梁靖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塊白帕,拭去嘴角的血絲,一步步的重新走回自己的位置。
半天沒有開口做聲的風菱繼續說道:“梁靖,你將那一天關於比鬥的所有,事無巨細的重新說上一遍。”
梁靖應了聲,將那天的事情基本複述了一遍。
當然,在其中風將已經變成了一個為了促進他人劍技進步,而化身陪練的高尚人物。
知道風將一向秉性的樂霞在心中暗誹道:“任誰都知道,風將下手狠辣,心思陰沉,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這梁靖絕對跟風將的死有關係,隻是不知道這位風大小姐最終如何判斷了。當年他們可都是一起的玩伴,就算這幾年疏遠的很,可是也應該知道互相的秉性吧。”
果然,風菱聽過之後又問了一句道:“風將果真是為了促進你的劍技,才同你比鬥的麼?”
梁靖連連點頭,說著誰也不會相信的話:“是的是的,風將那可真是有風骨的劍修,為了我的進步,花費好多心血。”
梁靖自己也是在惡心之中說完了這一句話的。
風菱麵無表情,誰也不知道她聽過這話之後心中想的是什麼。
眾人又等了一會兒,隻聽得這個橫戮劍宗的使者說道:“那今日就到這裏,其他的明日繼續再說。”
這下子就連唐歌也有些愕然,不知道這個使者為什麼會下了如此一個奇怪的口令。
今天這才說多少?加起來也沒有到一個時辰,怎麼就要明日繼續了呢?
可是不等別人細想,風菱已經起身走了。
那樂霞臉色陰晴不定,也起了身,跟在風菱的後麵緩緩踱步,繼續那一副高人姿態。
看那二人走了,唐歌也起身對著那旁邊的二人說道:“二位家主,既然那使者已經說了今日結束了,那麼就請自便了。我還有些事情,就不久陪了。”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中年人,也就是榮家家主榮圖悄然一笑,拱手道:“往日說橫戮劍宗是大陸第一劍派,僅僅是個名頭。可這幾日看來,果然是不同啊。一個劍王竟然礙於一個劍師的威勢,還真是奇了。”
唐歌沒理會他話中的刺,隻是也一拱手道:“榮奎如今也已經是劍師階了,倒是不差這使者多些。榮家如今子弟頗多,還是要多送些天才來我這劍修院撐撐場麵啊!”
榮圖滯了一滯,幹笑兩聲說了一句:“劍王你可要多保重。”就自顧自的走了。
榮奎之事,一直是榮家的一個恥辱。好端端的因為一些不齒的原因內鬥,竟將這等天才趕出了家門,落到了派內的對頭手裏,這種感覺是絕不好過的。
而另一邊的華豐沒有說話,拱了拱手,卻是向著華霜華安退走的方向行去了。
不過經過梁靖身邊的時候,卻是停了下腳步,說了一句:“好小子。”
梁靖摸不著頭腦,倒是不知道華豐這句話應在哪裏,隻得訕訕堆笑道:“是是是。”
哪想到華豐說過話後,根本沒有繼續停下,直接將梁靖撂在了那裏。
梁靖伸手摸了摸鼻子,算是自己解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