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榮劍派劍修院西行的大路上,正有四人騎行。
俱是一身劍修的裝扮,其中一個中年劍修長著絡腮胡子,看起來神色間頗有幾分不耐。
其他人倒是臉上沒什麼太大表情,隻是打頭的那位漂亮女修看起來不苟言笑,冷冷的樣子。
再加上另一個黑衣劍修一直將整副麵容遮蓋在罩麵之下,更是讓四個人在馬上顯得距離頗遠。
一路行來,僅有一名年輕劍修同那絡腮胡子不時講上兩句,還稍微能有些人氣。
自然,這就是準備去那華翠林的梁靖一行人了。
本來劉也這人,就因為唐歌莫名其妙的派給自己這麼一個工作,心內煩悶。
再加上同行的這幾人,除了梁靖之外基本上是一句話不說,使得劉也越發的躁了。
劉也在梁靖旁邊扥了下韁繩,哼了一聲,然後指著前麵的兩人說道:“你瞧瞧,不過就是什麼橫戮劍宗出來的,這一路上,連個好臉都沒有。怎麼橫戮劍宗沒教過人怎麼笑麼?那我看還不如並到咱華榮劍派裏來,另開一院,我老劉願意教教他們如何笑。”
梁靖趕忙控著韁繩將馬靠了過去,看了看前麵約麼十丈遠的風菱、方回二人,小聲說道:“老劉,我的老劉啊,您可小點聲吧!院長出來的時候不是還囑咐咱倆,跟那二位搞好點關係麼?你如今這麼說,讓她們兩個聽見,那還有什麼好了?再說了,您雖然是劍師,可是對麵那方回可是大陸第一劍魂啊!咱兩個要惹急了她倆,可沒什麼好處啊!”
梁靖可不想在這路上再因為劉也這張嘴惹怒了風菱,畢竟在他心裏,風菱還是自己這一邊的。
就算不是如此,劉也的話也是稍有些過了。
一般來說,劍派中的人對自己的劍派都很維護,聽到有人侮辱自己的劍派,那可不是幾句話能夠擺平的,隻有靠著手中劍了。
可是現在梁靖、劉也二人,甚至連方回一個都搞不定,要是那樣的話,挨教訓的隻能是他們二人。
不過劉也倒好像是毫不在乎的樣子,又撇嘴道:“聽見?你以為他們兩個聽不見?笑話,隻要敵人不斂意屏息,劍師能知道自身五十丈範圍內的風吹草動。我這麼說話,這兩個軟蛋”說到這,劉也皺了下眉頭啐了一口道:“呸,有女人!這兩個人要是聽不到的話,那也就真的別在橫戮劍宗了。”
梁靖沒奈何的捂了臉,看那樣子是讓劉也自由發揮了。
正在這時候,前麵的二人卻是停了下來。
梁靖隻是以為這二人的反射神經稍微有些慢了,到這時候才想起來報複,所以遠遠的也控製韁繩將馬停在遠處,凝神看著二人。
劉也反倒不在乎這些,大大咧咧的馭馬上前,略帶不滿的說道:“怎麼了?又停什麼?一天天的,竟是事。”
那罩在黑色罩麵後的方回冷哼一聲,說道:“停下修整,明日再行。”
梁靖聽了這話,這才向天邊一看,紅雲彤彤,已經是黃昏時分,果然已經到了宿營的時候了。
心下一鬆,梁靖直接就下了馬,從馬身上卸下一應的宿營設備,然後就在路邊找了一處比較平坦的地方搭起了帳篷。
因為曾經是荒獸獵人,在野外宿營時候雖然為防止被荒獸發現而很少搭帳篷,可還是有過幾次。
所以梁靖很快的就將帳篷大號了,隻是沒將行李放入。
回身一瞧,之間劉也仍就滿臉不爽的站在原處牽著馬,根本沒有想要宿營的意思。
梁靖上前問道:“老劉,怎麼了?瞧你這樣子。”
劉也撇了撇嘴不滿說道:“哼,這兩個人,也太嬌氣了一些。馬不可行快,一日不過幾十裏。人不能累了,一天中午歇晚上也歇!照這個速度,還要三天才能到大乾城。然後休整一天,至少第四天才能進去那華翠林。再加上昨天、前天,整整六天時間才從劍修院到華翠林,這種速度,哇呀呀真是氣煞人!到那裏麵在同他們找那紫鱗蟒,少說不也有半月了?”
梁靖笑了一笑道:“行了,我的劉老師!我也知道你教學心切,任副院長已經給我說了,隻要你找到那些應該給劍修院找到的東西,那麼你可以先回去的。”
劉也本來拉下的一張臉聽了這句話立馬有了笑容:“嗬!老任怎麼沒告訴我呢?哈哈哈,有這種事?找那些東西,老劉我三天就行!哈哈,這麼說來,也不算慢了!隻不過到時候就是苦了你,一個人跟著兩陀冰塊也不好受了。”
劉也說著伸手拍了拍梁靖,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