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可是知道,雖說鄂飛城主已經表態自己想跑他會幫忙。可是說歸說,真要到時候,梁靖想跑的話,難道鄂飛會舍棄如今的身份地位,隻去幫助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麼?就算這個小卒天資再好,又能怎麼樣?
在修行路上隕落的天才,可不是一個兩個。惹上了橫戮劍宗,前途不明的梁靖,怎麼可能憑著自己的那一點點未來發展贏得鄂飛的全力幫助呢?
能幫梁靖的,隻有腰間鏽劍而已。
劍修這一生,憑仗的不是什麼身份背景,到底還是隻有手中長劍能為一生做出最好的注解。
鄂飛早已在小廳之中等待著幾人,並不單單是為了梁靖。
梁靖在這裏麵,僅僅隻能算是一個陪襯。
之前鄂飛雖然對梁靖極好,可那隻是因為劍家當時缺少一個足夠年輕的,又不怕被擊敗的天才去當靶子,所以才禮遇有加,也使得梁靖自願的去了。
如今,靶子的計劃已經成功,況且鄂飛派出的殺手也已經成功的完成了任務。
雖然說又連累到了梁靖,可是如今的梁靖在鄂飛心中可是不占什麼重量的。
風菱和另外兩人卻不一樣。
橫戮劍宗是什麼?大陸第一劍派,難道是說來玩的?
風家是什麼?以一個家族控製著大陸第一劍派,這甚至比橫戮劍宗更為可怕。
作為這二者的使者,風菱按禮來說都需要整個大乾城的人全體出城迎接。
可是風菱卻不是那種喧鬧的性子,在到無別城的時候,就已經說過,誰若是興師動眾迎接她,那就是對她本身的無禮。
也就是如此,這一次風菱押著梁靖來到這大乾城,甚至沒有一個普通人知道,這個冷冷的姑娘就是來自大陸第一劍派的使者。
而另外兩人呢?
方回自不必說,身為一個劍魂,身為一個立誌成為大陸第一的劍魂,他有資格讓鄂飛放下城主的姿態。
劉也呢?嘿,劉也可是劍家的中堅人物,在劍修院中的地位,也不算太低,和鄂飛基本上可以算是一條路上的。
到這大乾城來,甚至可以算是唐歌的使者了。
所以鄂飛自然會早早的等在廳中,準備好了會見幾人。
一見幾人入得廳來,鄂飛早已起身,對著幾人抱拳說道:“哈哈,這一位漂亮的姑娘,想必就是橫戮劍宗的風菱風姑娘了;那這一位自然是方回劍魂無疑,至於劉也、梁小友,咱們都是熟人了。來來來,快都坐下吧!”
鄂飛揮手讓幾人坐了,然後吩咐幾個仆人去不知做什麼了。
雖然他比較熱情,但是風菱和方回一個冷冰如舊,一個根本看不到表情。
隻有劉也嘿嘿一樂,笑道:“老鄂,嘿,這幾年沒見,你可見白啊!是不是每天蹲在練功房裏麵悶的?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也不想著成家,沒日沒夜的修行,至於麼?你那功法也不是能再進一步的料,非這麼執著幹什麼?”
鄂飛讓他這麼一說,倒是臉上一滯,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半晌沒答話。
卻是霍三哼了一聲,說道:“劉也,你可別亂說。想當年城主修煉這低級功法的時候,每個人都說到劍師級就是頂天了。如今怎麼樣?還不是讓城主修到了劍魂境界?哼,你怎麼知道城主不能再進一步呢?”
劉也撇撇嘴,反擊道:“謔,別的不說,我和老鄂這幾年不見,他手下竟然多了你這一位,看起來看人的本事倒是有些降了。”
霍三還欲再說,卻讓鄂飛揮手擋下。
隻聽他緩緩說道:“今日卻是橫戮劍宗的高足登門,別為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來吵去,小家子氣的樣子,成何體統?”說著起身對著風菱二人一禮繼續道:“倒是讓二位貴客見笑了。”
風菱搖搖頭,淡淡說道:“鄂城主不必如此,隻是些玩笑罷了。我倒是很奇怪,看鄂城主的劍意,的確功法並不高級。請問鄂城主,究竟練得是哪一級的功法呢?”
鄂飛淺淺一笑,說道:“自小學的就是這一門黃級高階功法,倒是讓橫路貴客見笑。”
“黃級高階?”那一邊的方回卻仍舊是那幹巴巴的聲音,可是就算沒有感情的聲音之中,也能讓人聽出些震撼來。
畢竟,這個大陸上還真就隻有鄂飛這一人憑借黃級高階功法,晉升到了劍魂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