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克聲道:“東家?東家算什麼東西!我肥鼠魯克當了十五年荒獸獵人,逃過無數絕境,可是如今呢?當了殺手之後,才不過三年時間,就被那所謂的東家,你口中的城主直接下令除掉。嘿嘿,當我命賤麼?”
“你就是肥鼠?鄂城主要殺你?”梁靖奇道:“你可不要想擾亂我的心神就隨便亂說,鄂飛城主如此樣子,怎麼會想要殺你呢?”雖說如此,梁靖卻也是回想起一些東西。
一個安分修煉的城主,怎麼會將這一個荒獸獵人放到自己的麾下呢?荒獸獵人到了勢力之中,可隻有殺手這麼一個職業的。
魯克哼了一聲,晃了晃肥碩的身子說道:“你真當他是什麼好人麼?他的身後可不僅僅是他自己!要不然這麼一個沒有什麼真正實權的城主,難道可以培訓出來一支三百人的殺手隊伍麼?”
這簡直是越說越有些離譜了,梁靖更是嗤笑道:“他的身後?難不成是劍家?嘿嘿,三百人的殺手,連劍家也用不起呢!魯克,說話要用些腦子,不要墮了肥鼠的名頭。”
魯克前行兩步,看梁靖並沒有什麼阻止的意思,更是轉了一圈走到梁靖身旁的一張椅子旁邊,將自己肥碩的身子嵌了進去。
梁靖卻是做好了迎擊的準備,憑著對劍魔劍氣的信心,梁靖並不怕這個胖子的接近。就算是在方寸之間,劍魔的劍氣也會在胖子出劍之前將他的腦內攪成漿糊。
梁靖不想浪費那一發劍氣,而魯克卻是認為梁靖僅僅是在為自己的活命掙紮。
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是梁靖沒有那劍氣的話,所賴以活命的也就隻有和魯克的交換了。
自然,調用不了真力的梁靖很容易可以被魯克殺死。可是魯克沒有信心在那之前越過梁靖那詭異的劍招,直接將梁靖一下殺死而不讓梁靖喊叫出聲。
若是梁靖驚起了府院之中眾人的警覺,那種後果下魯克也會死個再死的。畢竟在這院落之中,加上方回整整有著三名劍魂的。憑借魯克本身的修為,若是沒有了斂意屏息的遮掩,那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如今二人就是開始了交易,而自然而然的,雙方都認為自己有著足夠的憑仗。
梁靖也坐了下來,彈了彈桌麵繼續說道:“你要是想擾亂我的心神,那就不用再說這些了。根本好似是無稽之談的東西,我也不會相信的。劍家怎麼可能有那種養下三百名殺手的家當?”
魯克卻是哼了一聲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在鄂飛身後是劍家的。”
梁靖聽完更是樂道:“不是劍家?鄂飛城主身後不是劍家,難道會是其他的什麼勢力麼?”就這麼說著,梁靖搖了搖頭,看起來魯克真的是不想同自己好好談條件啊。
魯克卻並不這麼想,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是很相信,可是你想想,每日那鄂飛都有很多時間並不露麵。嘿嘿,他說是修煉去了,可有誰看見了?你看見過麼?再說了,他那功法就算是再特異,難道每天可以一直不斷的修煉麼?那樣的功法就算是再差,也不會差過玄級吧?可是他練的,可是黃級高階功法。還有,我之前為什麼會依照他所說的去那劍修院之中殺死風將?難道他一個劍家之人,還會損害劍家的利益麼?”
魯克這時卻是想錯了,鄂飛派他去殺風將,可確實是劍家的意思。
就聽魯克不滿的用那半透明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又道:“我肥鼠魯克雖說是賤命一條,可是鄂飛竟然就在我替他殺死風將之後下了命令,要其他人殺死我。幸好我精明一些,這才逃出來。而我到這裏,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要找鄂飛,讓他嚐嚐肥鼠大爺手中長鋏的滋味。怎麼樣?我說的夠明白了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有個準頭沒有了?反正我是賤命一條,你若想要替那鄂飛除去個對頭的話,那盡管的。”
梁靖其實聽完魯克這一堆話,已經約略的對那鄂飛產生了一些懷疑。
“既然你並不是衝我來的,那麼我們分別用劍道心魔發一個毒誓,然後各自離開,你說可好?”梁靖想來想去,卻是覺得自己真的沒必要攙和進去,於是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可是他剛說完,魯克就已經搖起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