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點頭說道:“那是自然。”
華霜繼續道:“可之前你與我說的,將那坤獸給你對付,又做如何解?”
梁靖左思右想,這個問題他可是從沒有想過。
之前的那些說辭,是因為身處危境,所以梁靖才能夠對風菱說出。如今讓梁靖再次解釋一番,可真是讓他為難。
索性,梁靖終於相出了那麼一個大概的合理說法,道:“當時我有一種感覺,那隻坤獸同我一定有什麼關係。似乎就是那種特殊的呼喚一樣,所以我才那麼說的。”
風菱似乎是第一次將冷麵去除,眉眼中出現了一點笑意。她在心內暗道:“虧我給你這麼長時間想些說辭,如今卻是找出這麼一個理由,比之小時可是差的遠呢。”
梁靖看風菱的樣子,也不願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於是又道:“不過在昏迷之中,我卻是不知怎麼下腹疼痛,然後等我醒來的時候卻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晉了一階,達到了劍士大成了。”
劉也聽他這麼一說,這才回神看了眼梁靖,疑道:“哎,不能啊?我給你看過體內傷患,也查過你的修為,應該還不是能這麼快到大成的樣子啊?不過為了躲避那些人麵獸,慌忙搬你的時候,倒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嘔血,害的這位風使者為了保你的命,不知又喂了什麼下去呢。”說完,劉也又是捧起了雲鐵小瓶,自去構想自己的寶劍去了。
“隻不過是些固本培元的藥物,”風菱皺起眉頭,似乎這麼解釋有些不合她的本意:“倒不是什麼寶貝。隻是你現在還沒有確定是不是殺死風將的凶手之一,所以還不能讓你死。等到在紫鱗蟒那裏把事情了結之後,你也就享受不到這種待遇了。”
梁靖這次倒是沒有嘻哈,衝著風菱躬道:“還是多謝風使者費心了。我當時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才傷到了內府,要不是風使者的藥起了效果,毀掉丹田就不甚好了。”
風菱沒有推辭,站在那裏安受了這一禮。
梁靖知道風菱所用的藥物,可根本不像是她自己所說的什麼固本培元的藥物。
若是那種東西的話,可絕對不會像是梁靖現在這般的感覺。
在梁靖從洞中醒來的一刻起,就已經發現了自己體內的那些本來要排出體外的真力已經消失殆盡。
那些真力原本就是在梁靖體內四溢,讓梁靖受傷的禍首,也隻有梁靖能夠在沒有阻靈手鐲的幹擾下才能將它們排出去……這是一個常識。
從來沒有什麼一個長輩劍修會利自己體內龐大的真力,來替一些小輩解決體內真力問題。
二者的真力互不相容,劍修之間互通真力的結果隻能是其中一個重傷。劍修體內的所有傷患,都需要、也僅能由劍修自己來整理,處置。
可是如今,梁靖體內那恣意的真力團卻是消失無蹤。
風菱說是股本培元的藥物,那根本不可能。
固本培元,顧名思義,用它來堅固基本,培養元氣……若是如此效用,甚至可以讓梁靖的真氣量再增長一些。
可如今梁靖體內的狀況,卻與之恰恰相反。
梁靖不知道風菱究竟是給自己服用了什麼藥,使自己體內的真力得以排出。可是他知道,若是有那種藥的話,那一定珍貴無比。
每一年大陸之上,因為控製不了自己體內的真力受傷死亡的例子太多太多,其中不乏劍魂一階的劍修。
要是有了這種丹藥,那就能在那種時候散去真力,性命無憂。
就算是之後需要幾個月才能夠將真力修煉回來,那也是比丟命好去許多。
這一種丹藥在那些處於修煉瓶頸,隨時遇到危險的劍修們眼中,定是至寶無疑。
如今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梁靖知道那肯定是浪費了。
同那些修煉導致真力過溢危及生命的劍修不同,梁靖當時的狀況雖然下腹受傷,導致出血,但是真正的狀況沒有多麼嚴重。
雖然梁靖體內的那股真力看起來龐大,可是根本傷不到性命,甚至也不能損害梁靖的修為……至於梁靖所說的毀掉丹田什麼的,那更是天方夜譚。
畢竟那不是梁靖修煉出來的東西,梁靖也並沒有煉化,所以就如無根之木,根本不可能長久。
就算是受傷的髒器,也會很快在梁靖本身真力的刺激之下慢慢的被修複,有個半月梁靖也就該如往常一般了。
即便如此,梁靖想來還是有些心驚。不為那種場景,隻是因為那種疼痛。
若不是風菱的藥,梁靖估計現在都陷在那疼痛之中無法自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