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副冷漠神色,腰間一根短棍,正是崔虎身邊的那人。
梁靖還在昨日與這人的眼神衝撞了一下,不過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隻是覺得此人眼神尖利一些而已。至於其他,梁靖就一無所知了。
而魯克似乎是認得此人,隻是一看,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梁靖有些奇怪,魯克怎麼會直接將這等情緒顯現出來的呢?
要知道,魯克比之梁靖更加成熟穩重的多。在大陸各大勢力之間,輕易遊走,探聽秘聞;甚而在那最為龐大的勢力之下,也能夠最終脫身,靠的就是成熟的心智,穩重的心思。
可以說,以梁靖的感覺,根本把握不到魯克真正的情緒。要不是因為梁靖擁有那不能奪走的劍氣,二人的關係根本不能被建立起來。
梁靖可從來沒有見到過魯克這麼不加掩飾的情緒,直接在臉上顯現出來。
魯克眯起眼睛,用手拍了拍自己所坐椅子的扶手說道:“五勒,你來我這裏幹什麼?這是你能來的地方麼?”
被稱作五勒的冷麵人哼了一聲,道:“剛剛在你這裏感受到了劍修的氣息,隻不過怕你被殺罷了。你這麼一個東西,其實早就該死了。但是要在崔虎團裏不明不白的被劍修殺了,我少不得要被冤枉。”
魯克冷笑了一下,不過這冷笑由他那肥臉做來,不怎麼有效,甚而變得有些滑稽。
隻聽魯克說道:“我魯克可不是隨便什麼劍修就能殺死的,不勞你費心。至於冤枉你,嘿,現在有誰認識你?不過是個護衛罷了,總還以為自己是原來的那等地位麼?”
五勒沒回話,隻是閉上雙眼感受了一番。剛剛確實是這裏傳來的真力波動,到了這時卻沒有了。
他可以確認那波動與魯克的真力根本不同,所以一定是其它人。崔虎團駐地,可是一點也不歡迎劍修的。
究竟是誰來到崔虎團這裏挑釁呢?本來這肥鼠回來,帶來的事情就夠多了,如今似乎還要加上劍修了。
五勒沒再理會魯克,轉頭出門了。
遠遠的隻能看見指甲大小的背影的時候,魯克才起身,親自將房門關上。不過臉上仍舊不愉,陰沉沉的。
梁靖可不會理會魯克的心情如何,隻是問道:“此人是誰,怎麼你一見他就有些把握不住情緒了呢?先告訴我些消息,也好讓我在這崔虎團裏麵混的開些。”
魯克瞧了一眼梁靖,說道:“告訴你又如何?他和你在崔虎團裏,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簡單的說吧,此人就是崔虎的侍衛而已,有些無用的背景罷了。一向是自己高看自己,其實沒什麼太大的能力。”
梁靖聽完,隻是一笑。
魯克刺眼明顯是有些不實,說不定事實上那所謂無用的背景有用極了。而那沒什麼太大的能力,就更加值得商榷了。
就住在剛才,梁靖隻不過是顯現了一小會兒的真力,這人就直接找來。雖說崔虎的住所離這裏並不是太遠,可這人的感知也可怕之極。
梁靖又與魯克說了幾句,不過看魯克那模樣,似乎是一點心思也沒有。所以梁靖也不再糾纏,直接回房了。
路章正自在房間內無聊,門隻一響,就已經歡呼出聲。
見到梁靖,更是叫道:“淩公子,您可回來了。我在這裏等一刻就好比是一個時辰,也沒有其他人說話,隻怕再過一會兒就等死了。”
梁靖挑挑眉毛,道:“一個荒獸獵人,再加上暗哨的職務,你可不是那種忍不住寂寞的人吧?”
路章扁嘴道:“在做暗哨的時候,我自然安心。因為我知道旁邊還有其他人,所以心思不亂,還忍得住。但其他時候,可就不成了。”
他這麼一說讓梁靖覺得,似乎路章並不是很適合當荒獸獵人。荒獸獵人,就算是在獵團之中,也有很多時候需要自己獨自做事的。
可是路章這種性子,似乎是於荒獸獵人不很符合……當然,若是做一輩子身邊有人的暗哨,那倒符合。
路章現在的年紀,也不是太大,應當還沒有到參與劍壇的時候。隻消在一兩年之內,修煉到劍徒後期,那麼也應該有把握進入華榮劍派的劍修院的。
想到這裏,梁靖再次仔細的瞧了瞧路章,點頭道:“路章,你想當劍修麼?”
“劍修?”路章臉上的笑容淡去,搖頭道:“想當倒是想當,不過就是沒有功法。”
確實,有哪一個荒獸獵人不想當劍修?要是不想的話,也就不會來當荒獸獵人了。
所有的荒獸獵人,起初都是要用這個職業來換得一個劍修的資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