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克本來在這屋中是個挺尷尬的位置,說不上話,但身份卻還在那裏,讓人無法忽視。
所以魯克就好似被崔虎幾人當作了一個城隍般,說一會兒話,商量一下,然後再拿到魯克這裏來亮一下。
魯克待得有些不耐,正愁如何從這之間抽身出去。
好在剛剛進來通報的人說,那新來的淩靖抓了個對方的哨探來。
瞧見梁靖進來,剛剛聽到這消息的魯克甚至差點說破了梁靖隱瞞的姓名。幸虧魯克反應快些,一筆帶過了。
既然魯克已經說了話,崔虎也不再無視梁靖,點頭說道:“那好,就照哥哥說的將那哨探押上來吧。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給了他們膽子,竟然敢找我崔虎團的晦氣。去,押他上來。”
崔虎毫無什麼客氣,直接如吩咐仆從一般,對梁靖說話。
崔虎心中是對這魯克帶來的所謂朋友沒有一點尊敬的,之前還能夠做出些樣子來看。如今,已經得到了天級功法的他,也不再耗費時間精力去假裝外在了。
況且聽聞梁靖隻是去當了一個暗哨,沒有一點上進表現,崔虎更是將梁靖看的很低,自然是當作了普通的手下一般。
可是梁靖隻是站在那裏,一點動身的意思都沒有。
崔虎瞪了瞪,看梁靖是真的沒有動作,皺眉冷聲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麼?去,將那哨探押來!”
場麵忽然有些冷了,魯克那裏也已然斂去了笑。梁靖是他帶來的,自然他要維護。可是崔虎這裏,也是有著情感的底子。真要出什麼事情,他也不怎麼好辦的。
隻是他不了解,怎麼好好的梁靖就變得不聽吩咐了呢?
他自然不知道,已經將最近所有事情梳理過的梁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種思想了。
一個劍修,就算是寄人籬下,可也不能夠將自己當成別人的仆役。
劍修修的是劍道,可是所有的劍道都是永遠不會容忍屈居人下的。
崔四左右看看,觀察了一下形勢,忽然在那裏起身叫道:“小子,說你呢!崔老大讓你押人,你愣在那裏幹什麼?嗯?快去啊!”
梁靖聞言,將眼光移到了崔四那裏。
崔四坐在最下首,也是離梁靖最近的一個。直直應對著梁靖眼光的他,忽然覺得從梁靖的眼中湧出一股神光,猛然湧入心神之中,那神光之中蘊含的意境讓他恍惚了一下。
等再清醒的時候,他就已經從椅子上麵滑落下去,坐在地麵上了。
眼睛在劍修的世界裏,一樣可以施展許多術法。梁靖剛剛所用的,便是其中最為粗淺的一種。隻不過因為用了一絲劍魔的劍意,所以就連崔四這種資深的荒獸獵人也不能抵禦。
其他人隻是看到,崔四在說話之後,有些坐不安穩,從椅子上麵搖頭晃腦的滑下了椅子。不過他們卻根本沒有懷疑到梁靖的頭上,隻當是崔四這人突然間有什麼異樣一般。
崔四卻知道其中究竟如何,在這麼多人……2醜,讓他惱羞之下直接足下一點,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小巧的匕首,向著梁靖攻殺而來。
一個小小的暗哨用詭秘的手段讓自己在人前出醜,崔四可忍不下來。再說,就算他直接將對方殺死,相信也沒有人會來責怪他。
崔虎正在氣頭之上,依照跟隨崔虎如此多年的經驗來看,崔四殺死對方之後,崔虎隻會獎勵。
而魯克那裏,嘿,原來崔四還以為崔虎能夠對魯克有什麼禮遇,如今看來不過是禮節而已,沒什麼需要注意的了……再說,崔四可不相信魯克會因為一具屍體而鬧事。
是的,崔四有足夠的把握在一照麵之內殺死對方。已經是資深的荒獸獵人,自然也有一手。
況且梁靖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不知上進的年輕荒獸獵人而已,根本沒什麼其他的特殊之處。
崔四敢於直接出手,自然有相應的把握在心中。
而梁靖在崔四出手的一霎那,就已然準備好應對了。就算是不動用真力,梁靖也有信心能夠擋下幾招。
說實在的,若不是立誌當一名劍修的話,梁靖在荒獸獵人上的天賦會更加令人震驚。
不過短短的三年,就已經能基本進入自身荒獸獵人的等階之內,這等速度,幾乎是在大陸之上全然沒有過的。
梁靖左右腰間各有一把劍,不過平常時候,卻是隻會用到左邊的短小鏽劍。
右邊的那把名字奇怪的二水劍,到現在梁靖也不能很好的施展。再說,隻有等到使用真力完全沒有限製的時候,才能真正顯出二水劍的威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