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方回就在那裏哭泣,並且涕淚交流的對風菱說著話,但風菱那雙眼眸卻似乎更冰冷了。
轉過頭去,盯著哭泣的方回,風菱哼了一聲,道:“你是為何進入橫戮劍宗,難道我不知道麼?再說,橫戮劍宗待你不薄,你有何埋怨?至於其他,你就不要多想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別逾越了太多。”清冷的聲音傳出,似乎是讓那方回激靈了一下。
狐夫子就站在二人中間,一臉的詭笑,臉上還帶著未拭的唾沫。
而那劉也這時又唾了一口,罵道:“沒骨氣的東西,還是第一劍派出來的呢!哭個屁哭,虧你還是個劍魂!不是說要做大陸第一劍魂麼?怎麼現在還在這一群不是人的東西麵前哭泣?你的膽色、劍道都袞到哪去了?”
劉也罵罵咧咧,發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這個時候,他卻是想到了那早已經跑走的梁靖,心中還有些慶幸。自己這也不算是全然送死了吧?
好歹是還活出去一個……雖然是畏罪逃跑。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在自己沒消息之後,用些手段把自己的死告訴華榮劍派。
希望不算是很大,畢竟看那小子的樣子,是與真的殺了風將的人有著什麼關係的。這種情況下,跑可都來不及,還會注意到自己這幾個人的生死麼?
這樣一想,劉也罵聲也漸漸停了。
至於狐夫子所說的讓幾人留遺言,然後會告訴相應人等的話,劉也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荒獸,怎麼可能遵守什麼諾言?自己就這麼硬挺挺的死了吧,這麼沒麵子的被荒獸處死,無人知道也是好的。
哪想到他這裏才停了罵聲,那裏方回卻是橫目過來,麵孔幾變,終於嘶聲叫道:“你當是老子相當什麼大陸第一劍魂麼?你當老子在那小城之中過的不好麼?橫戮劍宗是給了我很多,很多很多。可是對我有什麼用?!我不過是個鄉下小子,要什麼獸珠,要什麼馥玉?對我有一點好處麼?什麼劍王劍聖,難道我到了那個等階,就能改變什麼麼?還不是當我是一條狗!”
獸珠馥玉,那都是提升修為的珍物。看來橫戮劍宗為這方回,沒少付出東西。但這方回,卻似乎對橫戮劍宗並沒有什麼好感。
方回齜牙笑了兩聲,繼續又道:“不就是什麼上古劍修的傳承麼?嘿,當我願意麼?若不是因為這東西,我早都在鄉下小城逍遙了,還會這樣在橫戮劍宗裏麵天天躲著人麼?每日修煉修煉,為的可不是我,是橫戮劍宗的赫赫威名!十七歲,我不過是個鄉下小賊,誤獲了傳承。父母皆無,有了修為的我在鄉下的日子有多好你們知道麼?”
瞧著風菱不屑的目光,方回突地惱怒的用自己的後腦撞著柱子:“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從來都沒有注視過我,從來!當年是你讓我加入橫戮劍宗的,是你讓我從那安逸生活裏脫離出來的!我開發不出體內的傳承力量,你說讓我去挑戰大陸上的所有劍魂,去磨礪自己。嘿,磨礪!你知道我第一次被人打敗,用腳踩在我臉上的那種感覺麼?你知道被人打的內髒移位,還要強撐著做出勝利者的姿態麼?不!你不知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我不過就是你給你母親帶過去的一件替代品而已!你想要逃出橫戮劍宗,就用同樣擁有劍聖潛力的我來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