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校內報的大半邊仍舊是被王若婷占領著。現在所有人的興趣轉到對她的身世的猜測上了。五花八門,各式各樣。好在她的檔案做了手腳,否則憑借現在網絡的力量,她恐怕早就暴露了。
不過除了毫無例外的王若婷的新聞之外,在角落裏還有一條招領啟示。照片有些模糊,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是一條手鏈。
招領啟示是這樣的:一條銀質的手鏈,在音樂樓附近拾獲,請失主和報社社長李賢靜聯係。下麵附著電話號碼。
當然一般人對這條信息不會在意,但是當林曉霜偶然間看到的時候,卻立刻慌了。雖然照片中不能明顯的看出這是她的手鏈。但是地點卻和她丟失手鏈的地點一致,這一點早就讓她心神不寧了。
而且還是出現在校報那群人的手中,天知道他們還知道些什麼,如果她和於劍的事情一旦暴露,她的下場就可能和現在的王若婷一樣了。
林曉霜沒有任何猶豫的撥打了報紙上留下的電話號碼。
號碼並不是李賢靜的手機,而是報社內的一個座機。一開始是報社內的一個男孩接的,然後電話慢悠悠的被換到了李賢靜的手中。
“我看到你們報紙上說撿到了一條銀質的手鏈。”林曉霜問,她表麵鎮定,內心焦急。
“是的。”李賢靜回答道。目標上鉤了,她可以完成接下來的事情了。
“這條手鏈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比如寫了什麼字嗎?”她試探著問。她寧願自己的那條手鏈永遠的消失了,永遠不會出現在這個空間裏。
“是的。字很小,但是看起來像是林曉霜。”
林曉霜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我想這條手鏈是我的,我們能見個麵嗎?”
“你是林曉霜?”李賢靜假裝有些驚訝的問。
“是的。你現在有空嗎?我們在滿月酒吧見怎麼樣?”
“你說現在嗎?”李賢靜假裝猶豫,但是其實她隻是在拖時間,顯出她能抽出時間是對方多麼榮幸的事。“我可以擠出一點時間。”
林曉霜急匆匆的趕到滿月酒吧的時候,她等的人還沒有到。她心煩意亂的點了一杯酒,坐了下來。
她對這個李賢靜可是早有耳聞,她似乎特別喜歡挖別人的隱私,報道別人的醜聞。她的報道一向是那麼的尖銳而又不留情麵,在一個月前,她還公然的批評過辰是花花公子,指責他的行為有多麼的無恥。
如果她不是副市長的女兒,恐怕早就在聖亞呆不下去了。
李賢靜從門口走進來的時候,林曉霜老遠就看見了她。李賢靜友好的笑了笑,但是林曉霜可壓根沒有心情和她搞客套的那一套。
“手鏈呢?”她還沒有坐下來,林曉霜就迫不及待的問。
李賢靜坐下來,從容不迫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條手鏈,她放在手心展示在林曉霜的麵前,但是卻沒有想要立刻給她的意思。
林曉霜看了一眼,雖然她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名字,但是她現在能確定這就是辰送給她的那一條了,這是獨一無二的,是辰專門找人做的。
“你明明知道手鏈是我的,卻沒有直接找我,而是弄一個招領啟示,你有什麼目的?”林曉霜冷冷的問。她來的那一刻她意識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了。
李賢靜輕鬆的笑了笑。她把手鏈握在自己的手心中。“我怎麼知道上麵的林曉霜就是我們聖亞鼎鼎有名的林曉霜呢。”話中帶著嘲諷。
“好了,現在你知道了。手鏈該還我了。”林曉霜直直的盯著她說。
“別著急嗎?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讓人找到這條手鏈的,難道沒有一點回報嗎?”
這是一句暗示嗎?暗示他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是的,如果手鏈是在音樂樓附近撿到的,那麼就不得不考慮,在她和於劍偷偷的約會的時候,有人在那兒。但是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隻是有人事後撿到了,他們對她的事情一無所知。李賢靜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試探她。
“好的。”林曉霜打開自己的包,從裏麵拿出皮夾。“你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而且錢也無法計算這條手鏈背後的故事。這可是一條有故事的手鏈。你不認為它有更大的價值嗎?”她總是把“故事”兩個字說的別有深意。
林曉霜的動作停住了。在這場猜度的遊戲中,她現在處於下風。“那麼你想要什麼?”她問。
李賢靜把手鏈放在桌子的中央。“我想要一個人的安全。如果她安全了,我就當從來沒有見過這條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