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亞索這麼說,銳雯的瞳孔開始放大,腦海裏閃現出一幕又一幕的畫麵,刺殺長老……這不就是她幹的嗎……

亞索撿起帽子,支撐著劍,艱難的站起來,表情開始從容:“我想,你是不是諾克薩斯人已經與我無關,我不殺你,我要殺的是讓我淪落至此的凶手。”亞索把手裏的劍收進了劍鞘,突然的把銳雯從地上提起來摁倒牆上。

銳雯的腦海裏已經是一片空白,亞索的臉越靠越近,她都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聲,在兩人鼻尖接觸到的一瞬間,亞索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腰間的劍與地麵碰撞發出的聲音仿佛在訴說它主人充滿血光的曆史。

銳雯的心在顫抖,她蹲了下來,嘴裏喃喃自語:“對不起……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

刺眼的陽光照射進恕瑞瑪的城邦內,地上的黃沙如細碎的玻璃碎片隱隱閃現著撲朔迷離的光,天空的夜色已抹去了一半,仿佛想在陽光完全普照之前訴說完昨日的淚水。

亞索剛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他單手撐著床單坐起來,頭還有些隱隱作痛,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但自己的記憶猶如散沙一樣,無法連接起來,昨天的事情也有些記不清。

這是一位穿著女仆裝的人走進這裏,接著希維爾跟著進來了,希維爾皺眉走到亞索身邊:“喂,你們兩昨天幹了什麼啊?銳雯身體還沒好就一聲不吭跑去找你,害得我東奔西走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兩個都睡在了大街上……”

“……這是哪?”

“這是我叫仆人給你們準備的房間啊。”

亞索的目光在房間裏來回巡視了一圈,這裏可比希維爾在聖殿的那個房間豪華太多了,他看了看身邊的帽子:“銳雯呢?身體還沒恢複怎麼到處亂跑?”

“切。”希維爾雙手叉腰,滿臉寫的都是抱怨:“還不是因為你!昨天下午也是一聲不吭跑掉了,弄得銳雯提心吊膽的,不過沒想到她會跑出去找你!”

“都能走動了,應該快好了吧?”

“嗯,她現在還在輸血呢。”

“那她人呢?”

“在我房間啊。”

“恕瑞瑪聖殿那邊的房間?”

“嗯……”希維爾點頭,不過突然她又一臉的怒氣:“別提聖殿那邊了!”

“嗯?”

“昨天那個怪物差點就把我們帝王侮辱了。”

“……”

希維爾越說越激動:“昨天教訓完怪物到聖殿一看,帝王就暈在座位上麵,帝王一起來一醒來就哭著喊著要我打死那個怪物!真不敢想象它對我們一向高冷威武的帝王做了什麼!”(錘石:啊?我不就想脫它褲子嘛!)

亞索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不用希維爾說,他也知道錘石這逗比幹了些什麼,他掀開被子:“我去外麵走走。”

亞索剛從床上站起來又問:“現在錘石和娑娜呢?”

“我把怪物關大牢去了,至於那個啞巴妹子……自願陪怪物下棋去了。”

“哦…”亞索拿起床邊的帽子,隨意的戴在了頭上。

“對了!亞索,你要好好保管自己的劍。”

“怎麼了?”

“最近有一群收購上古兵器的黑衣團夥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潛入了恕瑞瑪,現在還找不到下落。”

聽希維爾這麼一說,亞索想起昨天那個厄運小姐也說過同樣的話,不過厄運小姐不是說那些人已經離開恕瑞瑪了嗎?而且銳雯的符文劍也算是上古兵器,說不定跟那群收購上古兵器的人有關係,亞索轉身看著希維爾:“你最好把離開恕瑞瑪的出口全封鎖了。”

“為什麼?”希維爾有些摸不著頭腦:“那些人走了不是更好嗎?”

“不。”亞索把劍在腰繩上綁好:“銳雯的劍說不定就在他們那裏。”

“你是說……那個白發妹子本來也有一把上古兵器?”

“嗯,符文之劍,現在下落不明……我想,恕瑞瑪將軍手上的武器也是上古兵器吧?你可以幫個忙嗎?”

“借你手上的武器,把他們引出來。”

“…嗯,我相信你!我這就封鎖恕瑞瑪所有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