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以初走在前麵,靳銘柏跟隨在後。他們沒有居住在富人的高檔公寓小區,甯以初當年答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選擇了這裏,中檔一點的小區,有良好的物業管理,小區裏有監控,多層樓群。
她是不喜被豢養的,五年前的自己定是不恥現在的自己。可以說,二十三歲以前的甯以初是驕傲的孔雀,美麗耀眼,時尚亮麗,走在哪裏都是發光體,回頭率100%。
五年後的她呢,美麗猶在,時尚猶存,隻是她刻意地將耀眼和亮麗隱藏了,隱匿在羽翼裏,不見光亮。
“在這兒等我,我去開車。”靳銘柏輕摟了一下自己麵前的女人,生怕她累著,附耳輕語。
甯以初側頭看他,唇角微勾,點頭同意。
正午的春陽要比上午的烈了許多,可她不願站在陰影裏,盡管會被紫外線灼傷,她也想被陽光溫暖。
內心裏,總是濕冷的,五年的光陰,即便他的寵溺有增無減,卻還是填不滿她那被浸在冰冷裏的心。不想這麼活著,不想這樣活著,曾經也明確地對他說自己會成為他的負擔,他卻甘之如飴。
如果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她負欠的,那也唯有是他的付出他的陪伴。
站在陽光下,還是不自覺地打了冷顫。
銀色的福特翼虎向她駛來,不等車停穩,她已邁出柳步,走向副駕駛的車門。快速打開,坐了進去。
“很冷?”靳銘柏將手覆在她的額頭上,眼裏有點擔憂。
“沒,一會兒就好了。”甯以初對他笑笑,輕吻上他的唇,讓他放心。
靳銘柏點頭,收回手,啟動翼虎。這輛車其實是靳銘柏買給甯以初的,準確地說,他想給她買更貴更小巧亮麗的跑車,隻是甯以初跟了他之後低調了許多,在4S店裏就指著這輛讓他買。可是買了之後,她很少開,能不開就不開,最後倒像是他給自己買的一樣。
他愛以前的甯以初,敢愛敢恨,灑脫不羈,她外表的美隻吸引了他一時,最讓他如癡的卻是她的性格。隻是發生了太多事,她收斂了自己的脾性,現在的她更像是沒有靈魂的充氣娃娃,唯一讓他感覺到她還活在他的身邊就是與他沉淪的片刻。
剛在一起的頭一年,他試圖讓那個他認識的甯以初回來,找各種以前她看不慣的事和人擺在她眼前,希望她有一點點動容。但她卻不感興趣地隻看著他,然後轉身離開。
一年的時間,他最後放棄了。他不是不愛她,他很愛,他隻是希望她活得快樂一些。由著她,也是愛,他隻能這樣愛她了。
知名堂眨眼間就到了,兩人下車,翼虎交給泊車小弟。
如果說甯以初還有什麼沒有在這五年的光陰裏放棄的,那便是這裏的菜,她喜歡這裏的味道。仿歐式的裝修,羅馬柱子,印花牆麵上的藝術畫,頭頂上的珠串繁多的大吊燈,這一切都讓她感到溫馨。
“靳總,您的包房給您留著呢。”熟識眼尖的服務生,見是靳銘柏和甯以初,忙快步迎上來。
甯以初白嫩的小手快速覆上了走在前麵靳銘柏的右臂,他回身看她。
“今天天氣好,不去包房。”
靳銘柏點頭,隻要是她提出的,他全都應。五年裏,她的索求太少。
兩人坐下,點了她最愛吃的牛扒。他隻隨她吃牛扒,甜點之類的都是她來消滅。
隻是兩人今天享受美食不太安寧,有人看到了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