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以初合上日記,小產之後看久了文字眼睛會不舒服,她感到有些酸澀。心裏也有微微的酸澀,當年那個場景也曾無數地徘徊在她的夢裏,隻是現在物是人非。
手機沒在身邊,靳銘柏拿走了,不知道伊人怎麼樣了,她很擔心伊人。日記裏提及的伊人家的變故,她後來也知道一些,那場變故也將伊人折騰得不成樣子,也將自己拖了進去。那裏沒有羅浩,隻有她,伊人,歐明以及那個佟麗茜。
他們四人的關係,真真是千絲萬縷,一團麻繩。
同一時間,靳銘柏在公司看著那正在振動的手機,那是甯以初的手機,號碼顯示是郝伊人。不過,他知道,這個電話不會是郝伊人打的,現在郝伊人是生是死還是一個未知數。
“靳總,可以接了。”說話的人正站在靳銘柏的對麵,此人的麵前擺著通訊監聽設備。後麵一排,各個都是警隊裏的精英。
靳銘柏按了接聽鍵,對方的聲音傳了過來。
“甯以初,想見郝伊人就去你們曾經最記憶深刻的地方。”說罷,也不管對方聽沒聽清楚,電話便切斷了。
靳銘柏一捶桌麵,可惡,就這樣沒跟蹤到對方的落腳點!
“靳總,這次沒追蹤到也沒關係。看來對方很清楚我們的套路,那現在我們就照他說的去做。”
靳銘柏一抬眸,此時的眼神都讓警察為之一悚。“這樣不行,難道要我的女人以身涉險?”
說是這樣說,可他心裏也明白,不照著做是救不了郝伊人的,救不了郝伊人等於再次要了甯以初的命!當年,她選擇輕生,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友情的背叛,可見她有多麼重友情。
“對方沒有說時間。”這個問題也是警方為難的一個地方,按說一般的綁架都是求財,可是這個不是,繞了一大圈,好像是複仇,又好像是教訓誰一樣耍著大家玩。
靳銘柏站起身,拿起車鑰匙便離開了辦公室。後麵的警察誰也不敢說話,隻能領頭的一位跟著走了出去。
靳銘柏知道警方不可能讓他獨自行動,邊走邊開口。“地點是給了,但是我們都不知道,我隻能回趟家,問問以初。”
“靳總,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甯小姐涉險的。”
警隊的保證並不能帶給靳銘柏多少安慰,他們的辦事效率他是清楚的,但那天他沒想管這件事,才會順手報了警。低估了以初對郝伊人的重視,她到底要心軟到什麼時候?
同一時間某郊區倉庫
郝伊人被手腳綁著,嘴也被堵上了。她滿臉泥濘,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得不成樣子。此時,她正靠著牆,眼睛緊盯著對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