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了以初醫院的地址,靳銘柏掛了電話。見警察還是要進去問話,他直接擋在診室的外麵,“現在你在例行公事,但是這件事告不告歐明抓不抓他還在於郝伊人。她有自己的權利。”
警察聞言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靳銘柏不僅公司企業管理的好,連這種警察要管的事也清清楚楚,不禁暗自挑眉。點了點頭,開口道:“靳總,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案子已經出警了,我們還是要征求一下當事人的意願。”
靳銘柏點明了意思,也就讓了開來。這名警察也不傻,進去該怎麼問應該都知道。
郝伊人醒來後發現自己在醫院,很擔心以初,然後就想拔了針頭下地。但被護士攔下了,叫了外麵的人,她知道一定是警察。不過第一個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孩子。“你沒事吧?”
女孩一下子衝進郝伊人的懷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媽媽,還好你沒事!”親生母親的死一直是她幼小心靈的創傷,那個時候她的媽媽也在她的麵前倒下,她太害怕郝伊人也會棄她而去。
郝伊人明白了這孩子的擔心,用手輕撫著她的頭,輕聲說:“沒事了,媽媽沒事。不過,一會兒不要對別人說爸爸的事。”
女孩頭也沒抬地點頭,那個爸爸本就陌生,這次相見更加讓她認定不見是最好的。
郝伊人的心安了,輕輕拍了拍孩子的背。“沒事了,一會兒陪媽媽在這裏睡一會兒,明天我們就回家。”她知道今晚自己不適合回去,那裏也不適合再住下去。
這時,走進來一名警察,她知道今天要麵對的人和事會有很多。歐明,簡直就是麻煩的代名詞。如果說羅浩是她生命裏的一個劫,那麼歐明就是那個最大的浩劫。而且是那種甩也甩不掉的。
五年前,她為了自己甩掉過他一回,那麼五年後呢?她抬眼對上了那名警察,她不相信眼前的這名警察可以幫到她渡過這場劫,也許真的得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才能了結這個劫。
所謂劫,躲不過,化不了,隻能渡。
“郝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警察問得很小心,拿著小本子就當著她的麵打開了。
郝伊人盯著他的本子,心裏有絲反感,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警察先生,我沒事了,我想休息,可以嗎?”
“可以,郝小姐,我隻是想問一下,你想告歐明嗎?”接觸這類案子也不少了,什麼問題敏感該問不該問的他都清楚,所以說麵對郝伊人的不合作,他還是挑重點的來問一句。
既然來到了醫院,她自然知道醫生會為她做檢查,那麼想否認認識歐明是不可能的。警局裏都有備案。“不想。”
“為什麼不想?我們可以馬上抓到他。”
抓到又怎麼樣?事實改變不了,她與歐明之間還有很多牽扯,不是警察能幫她理清的。“不想還不行嗎?”
“可是郝小姐,你應該清楚放任他這樣逍遙法外,他還會再次來找你或是去傷害其他的人。”警察問話就是這一點最煩人,句句戳心,針針見血。
郝伊人剛要反駁,卻被另一道聲音搶了先。“我們不告,不證明你們警察不去抓,難道所有的案子都要走一遍先告後抓的程序才能將犯人繩之以法的話,那麼要警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