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如果靳銘柏隻是把女人的一生想像為嫁夫生子這個層麵上的話,那他真的是配不上甯以初的,思想覺悟不夠高。
靳銘柏聰明得沒接話,他要知道的知道了,那麼郝伊人想怎麼活想怎麼過她的下半輩子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好,履行承諾就在你作證那天。”
“我怎麼相信你?”
“我們說的事雖然是為了讓一個有罪的人認罪,可若是有了白紙黑字,一切就都顯得那麼不光彩。你隻有相信我,我是一個商人,我既然承諾就一定會做到。”
“但保陽陽到二十歲的事,一定要你我簽字。”作證的事可以不簽協議,但是保護孩子安全這件事,一定不能說說就作數的。
靳銘柏最後拿起手機,撥給了助理,當著郝伊人的麵讓助理起草一份協議。“明天我的助理會帶著協議給你。”
“好,謝謝你,靳總。”郝伊人要來了一份保障,一份保孩子平安的護身符,她相信有靳銘柏在,陽陽一定會安全。
靳銘柏不再停留,臨走的時候他對郝伊人說:“我希望以前的人以前的事都離以初越遠越好,你也希望她好,不是麼?”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郝伊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他這是在警告她,是麼?
可是……她轉而望向窗外晴朗的天空,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哪,不會憑空消失的,見麵也總難免,躲著不見倒是可以,但……能躲得過嗎?能躲得了誰呢?
那年,她將歐明送進了監獄,不也是東躲西藏地過活,搬了好幾次家,就是不想讓他出來後找到她。她一個人不怕什麼,可是她帶著孩子,一直都沒有讓孩子過正常的生活,現在都十歲了,還沒有上過學,這一切就是怕歐明找到她們。
所以說,靳總,人這一輩子不是希望的那樣活著,而是走一步看一步地過活。人,也不是躲著就見不著麵,上天總會有安排,躲是躲不掉的。
“媽媽,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裏,安全嗎?”
女兒的一句話,喚醒了郝伊人。她回過神,溫柔地笑開,撫了撫女兒的頭,“嗯,這裏安全。”
“那個人……以後都不會再來了,對嗎?”
女孩眼裏的擔心還是逃不過郝伊人的眼,“你要把那天的事統統都忘掉,那個人媽媽會把他送進監獄,所以我們以後都是安全的。陽陽以後可以上學,還可以去國外念書。”
“真的嗎?可以上學?”陽陽的眼裏有了笑。
“嗯!”郝伊人將孩子摟進懷裏,重重地應聲。一切都會好起來,她一定要陽陽做快樂的女孩!
“靳總,向您彙報一下甯小姐今天的情況。”車裏,靳銘柏開了藍牙耳機接聽電話。
“說!”
“靳總,今天蔣醫生去看望了甯小姐。”還是之前受雇的人,在向靳銘柏報告。
“蔣嬌蘭?有什麼特別嗎?”
“沒有,隻是我觀察到蔣醫生走出來的時候,不太高興。”
甯以初把蔣嬌蘭惹了?她蔣嬌蘭可不是軟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