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天道,她來做(1 / 3)

這一天裏發生了許多事,許多事都是記者媒體喜歡的素材,但不是每一幕都可以刊登。有權有錢就會被壓下,正如勃朗特酒店裏發生的一切。

但是除此之外,還是有人上了頭版頭條,一天的動態都圍著她轉,此刻這個人正睡得酣甜。靳銘柏回到家的時候,甯以初還在床上睡著,他能想象得到這一天她有多麼疲憊。她去找了蔣嬌蘭,她去找了他母親,他清楚她為什麼這麼做,這是一種權勢的象征,是她自己要捍衛的,所以他任她去做,記者怎麼拍他都沒有去攔,他知道那是她需要的效果,無論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她這一次想要曝光率。但是為什麼需要這樣的曝光,為什麼需要這樣的熱搜,靳銘柏猜不透,不過基於她所做的這一切的出發點而言,他是欣喜的,她在向世人宣告,他靳銘柏是她的男人。

手撫上她的臉頰,她睡著時的模樣一直讓他情動,俯下身輕吻。由輕吻逐漸變成深吻,甯以初在睡夢中有一絲抗議的嚶嚀。他猛地停下了動作,直起身板,手還握著她的手,人已經清醒了不少。自己將她折磨了近兩天,即使他們新婚也不能如此不顧她的身體,他再也不想如先前那般禁/欲快三個月。那樣的折磨才是對一個男人最殘忍的懲罰,可那是他自找的,且是醫生下達的命令。也因此為了避開她,不碰她,他對她不聞不問了一段時間,中間還有兩人的爭吵,他記得那時她說她不嫁他,他為此生氣,為此與她分手,為此也做了任性的事使得歐明被保釋。他從很早就知道自己一切的情緒來源都是甯以初,每一件她的事情都會讓他瘋狂,他知道這是病,而這病隻有她能醫。

手關節處有紅腫,那是揍了蔣蔚風和詹姆斯留下的,他不打算去處理。換了睡衣,伸手抱過她,尋了一個舒適的睡姿,兩人躺在一起。

兄弟……當他們背叛了道義,他們便不配為人,那麼兄弟也自然當不成。他也在懺悔中度過一段時日,就是甯以初被毀名譽的第一年,她病了,病得很重,而那時她的父親因為她的事也一病不起,她突然間就崩潰了。在他的世界裏,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女人崩潰的樣子,因此甯以初的崩潰令他害怕。是,他害怕,因為他看著那時的她,突然就放不下了,他對自己說他要管她,那個時候他知道他愛上了她。

沒錯,在遇到她之前,他和那幫兄弟一樣遊戲人間,哪兒好玩上哪兒去湊份子,生怕落下了就沒意思了。可是以初,是他先遇到的,所以後來的事他攔卻沒攔住,那時他知道自己的羽翼還未豐,想保護的人保護不了。他恨,他恨他們,也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讓甯以初免受這些傷害,直到大哥失蹤,他接起靳氏才漸漸明白,以初是被所有人愛著卻不得不傷害的人,隻是這種程度的傷害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他那時一個人無力阻止,但他對自己說,接管靳氏後就一定不能讓任何人再欺負他的以初,因此他瘋狂地投身於工作,為了使自己變強。他堅信,隻有自己變強,才能保護身邊弱小的人,保他的以初周全。

五年裏,他將她保護得滴水不露。當然也要感謝她這些年的安於現狀,甘願隱世。對,她活得像一粒塵埃,微小到不希望任何記起她,好像這個世上她從來都沒有來過。當他意識到她的這種想法時,才會患得患失,他怕她輕生。她曾經做過一次那樣的事情,站在樓頂上,迎著風,下一秒就會墜落的樣子也時常在他的夢裏出現,所以他怕她輕生。

好不容易,她安逸了,在他身邊活了五年,郝伊人卻出現了,帶著羅浩的日記出現在以初的生活裏,讓她憶起過去,讓她痛苦,他想挽回這一切卻又出現了歐明。一串以前的人都重新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他知道她躲閃不及,這是命運的安排。那麼他幫她渡劫,他守在她的身邊,卻不想,蔣蔚風橫空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