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以初看著他下逐客令,有點莫名,不過他現在確實有點不正常。可能當法醫的非人類都有點不正常,不然也不能選擇幹這行。這麼想,她就心裏好受了點,不然這麼被人攆,說實話,有點不高興。
“好,我走。不過你的結果什麼時候給我?不會騙我吧?”他的儀器她是見過的,不過就是因為見過,所以在她認為那麼先進的儀器就很有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一張沒問題的照片說成有問題。
“你放心,不會騙你。你要是不相信,明天可以再來刑警隊。”他現在腦子很亂,她呆在這裏多一秒都對他有影響,現在他隻想打發她離開。
再去他工作的地方?頓時她腦補了一下今天下午的情景,陰森的屋子,血肉模糊的屍體……“可不可以……算了,我去!”如果讓他送出來,那不一樣是有作弊的嫌疑?還是硬著頭皮再去一次吧。
就這樣,她被他推出了他的公寓,坐進了他的車,被他送回了她所住的小區。下了車,陸謹年的車就毫不留情地開走了,一秒都沒有停留。她突然對自己的魅力有些懷疑了,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難道自己老了?不禁小手撫上臉頰,還很Q彈啊。
莫名地又看了一眼車消失的方向,她走進了小區。
抬眼看向自己所住的樓層,裏麵漆黑一片。看來靳銘柏的氣還沒消,今晚都沒有回來。忽然想起他還有許多自己所不知道的房產,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心不在焉地走進單元樓,一下子被黑暗裏的人拉了過去。她剛要驚叫,鼻息間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唇也在一瞬間被堵住。“唔……”她雙手捶打著他,可下一秒就被他鉗製住了雙手,雙腳蹬著想踢他,可他的雙腿有力地頂著她的腿,一點也使不上力氣。
男人與女人的力量就是如此懸殊,甯以初再也打不動了,完全被他所控製。一直到他吻夠了才放開她,黑暗中看著她,聽著她氣喘籲籲的聲音,依然默不作聲。“靳銘柏!你發什麼瘋!”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她一把推開他,自己後退了幾步,黑暗裏盯著前方,她憑感覺知道他在她的對麵。
忽然聽到有聲響,啪地一聲火在黑暗裏明滅了一下,然後她聞到了煙味。他抽煙了,他從來不在她的麵前抽煙,可是現在……“你看到了?”如果她動動腦,沒有什麼事會令她想不透,何況他做得這麼明顯。
“他是誰?”深吸著煙,從中午到下班,他一直在想她為什麼在市長麵前否認他們的關係,回到家也不見她的蹤影,還是他打電話給陳寅,才知道她離開他這幾個小時裏根本沒閑著!她到底在想什麼,她到底要幹什麼!他實在不願意往深裏去想,可她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無法理解到無法接受!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上樓再說。”累了一天,她實在不想在樓道裏爭吵。
“偷個男人……還有話,說很長?”
沒想到回答她的,是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