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銘柏釋放了自己,然後發現身下的甯以初早已昏了過去。不知為什麼,這會兒他不再那麼氣憤,這才發現她的臉上和身上有著許多擦撞,他又開始懊惱起來,剛剛為什麼不能冷靜下來好好與她說話?
將她抱起來,走向浴室,為她洗澡。洗浴的過程中,每碰到她有傷的地方,即使沒有明顯的痕跡也會看到她的小臉皺在了一起。今天她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那張靳晚歌傳給他的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為她清洗好身體,他抱著她走出浴室,放置在床上。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陳寅的電話。“今天以初都發生了什麼事?”
陳寅一聽便知靳總的火氣終於降了下來,就不知甯小姐遭了多少罪。“甯小姐今天九死一生,靳總詳細的情況我已經發到您的郵箱裏。”當然,如果靳總想聽他口述也不是不可以,他隻是提供了更多的信息渠道。
“今天有人傳給我一張照片,算了,我先看看你給我的資料再說。”也沒等陳寅答話,他直接掛了電話,走出臥室去開電腦。郵件下載下來,他打開來看,裏麵圖文並茂,不得不說陳寅在這一行裏是No.One。隻是他越看,臉色越不好,原來她今天兩次遇險,還都是與她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起因就是那個叫陸謹年的法醫,他的腦海裏也隱約想起有天好像就是這個人送以初回來的。至於那蔣蔚風為什麼又會攪和進去這個案子,他還會再調查,如果姓蔣的再敢動他的以初,他也不會顧及他是什麼副市長,搞他的女人別怪他搞出其他的事情來!
不過依據陳寅給的郵件來看,今天的照片是靳晚歌抓拍的,所以有斷章取義之嫌,看來是他錯怪以初了。他不禁抓亂了頭發,滿臉的懊惱。
他該怎麼做才能求得以初的原諒?為什麼一遇到以初的事,他就失去了原有的理智?關上電腦,他起身走向臥室,坐在床邊看著甯以初那長瓷白的小臉,那張臉未施粉黛的時候依然年輕可人,他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眼裏有著深深的自責。不知她醒來後,會是什麼樣子?
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靳銘柏換了居家服,走去廚房。他覺得他應該把生活還原回他們以前的樣子,就像這五年間一樣,他不想總多疑她,他還想繼續寵溺著他的小女孩。
甯以初是被飯香熏醒的,不過當她醒來的時候,渾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樣,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她在心裏罵起靳銘柏的粗暴,他的毛病如果不改,是不是有一天她會死在這種事上麵?
慢慢撐坐起身,她緩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穿的是睡衣,看來是他為她換上的。輕輕移動身體,好不容易蹭到了床沿,她放下腿,穿上拖鞋下了地。可一邁步就差點摔倒,之前崴到的那隻腳好像又嚴重了,她疼得叫出了聲。
“啊……”她坐在地上,手撫著傷腳,這次真的疼得眼淚打轉。
“怎麼了,怎麼了?”靳銘柏聽到屋裏傳來叫聲,連忙扔下鏟子跑進屋。一進來,便看到甯以初坐在地上,那模樣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