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看你?我把你當妻子看,可是你呢?”他走上前,雙手握住她的雙臂,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可是你,你把我當丈夫看了嗎?”
回視著他的瞪視,她不明白他哪裏來的那麼大的火,從昨天到今天,隻覺得自己最委屈,可是卻得不到一點點安慰。“我怎麼沒把你當我男人看了?”
“不是你的男人,而是你的丈夫!甯以初,自從你和我領證以後,你敢說你沒有事瞞著我?”他關心她,保護她,愛護她,可是她呢,之前他一點也沒有懷疑過,可是現在想來,她所做的事情令他無法理解。
“我有什麼事瞞著你!”她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但隨即便反駁他。“你與蔣嬌蘭出時出現在機場,我也沒過問你們之間的事情。”
“我們沒事!”靳銘柏心裏很抵觸與蔣嬌蘭的那次同框,他不希望這件事被甯以初知道,急欲反駁反而更加令人起疑。
甯以初看了他好久,久到眼眶都發酸了,眼底有些濕潤。“如果真的沒事,她就不會出國留學了。”沒有事才有鬼,她晦澀地開口,不去看他。
“甯以初!”看著這樣的甯以初,他氣,他怒,可是他也拿她沒有辦法。他受不了她哭,即使這五年裏她極少哭,隻有最初發生人生巨變的時候她脆弱得如風中落葉。歎了口氣,彎身抱起她,走出醫院的大堂,走向他們的車子。
他們不知道的是,有一抹沉默的身影站在角落裏遙望著他們,同時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想不聽也挺難的。
一回身,不期然地,看到了一張麵孔,站住了。
“不希望看到我?”那人笑得很無害。
“我要出國學習,沒空在這些事上打轉。”頭也不回地回絕。
“怎麼會,你又不是醫鬧。”說著,走的步子加快了些。
“就這麼打算放棄了?”不依不饒的聲音如影隨行。
“原來我妹妹這麼不堪一擊。”他說完沒再追著走,定住的同時這句話也成功定住了她。她轉回身有些無奈地看向身後的人。“哥,你就那麼閑?T市不需要你這位副市長了?幹嘛跑來醫院找我的茬?”
蔣蔚風似笑非笑站在她的麵前,而後轉過了身看向剛剛大堂的地方。“那一對人讓很多人羨慕,你愛靳銘柏,你並沒有錯,愛有的時候會讓人做事極端,可是並不存在誰對誰錯。才吃了一次閉門羹,就要放棄了?”
“哥,你不要再管我了,你剛才應該也聽到了吧,現在他們已經結婚了!”她現在很煩,不想再把自己那低到塵埃裏的自尊再被人踐踏。
“結婚了?抱歉,我還真的沒有聽到。”蔣蔚風整張臉都留在了陰影裏,好半晌才轉回身麵向自己的妹妹。“今天來就是來找你的,走吧,我帶你去吃飯,相信你現在也沒心情去做什麼手術。”
“喂,你說不做就不做?那是我的病人!”
“你不信你哥?放心,我確認好了才來找你的,你今天沒有手術,還騙我。”
蔣蔚風將蔣嬌蘭帶出了醫院,坐進他的車裏,蔣嬌蘭開了口。“坐你副市長的車,還真是不習慣。”
看妹妹撇嘴的樣子,蔣蔚風笑笑,沒有說話,隻是吩咐司機開車。車子剛駛出醫院不久,隻聽到一聲緊急刹車刺耳而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