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蔚風自動忽略甯以初的話,依然跟著他們回了消化科。
靳銘遠的返回很快,可以說他們從彩超室回來,他就已經站在高級病房裏了。
“銘遠大哥,你怎麼不回去睡個好覺,這麼快回來?”問話的人是蔣蔚風,熟絡得像是一家人。
靳銘遠剛才一直在打電話,聽到有人喊他轉回了身。“銘柏怎麼了?”
“他剛才醒過來咳嗽,怕內出血,我們去做了彩超,沒事了。”
兩人這樣一來一去地對話,完全當靳銘柏和甯以初不存在。甯以初將病房裏的空調調高了一些,嘴裏還說這溫度怎麼這麼低。
靳銘柏聞言看了一眼蔣蔚風,沒有說什麼。
“辛苦你了,蔚風,這麼晚了,趕快回去休息吧。”靳銘遠見甯以初已經來了,勸蔣蔚風回家。
“不辛苦。”該來的人都來了,再留也顯得牽強。蔣蔚風告辭了,病房裏留下三個人。
甯以初麵對靳銘遠其實有點尷尬,剛剛蔣蔚風說他回去休息了,那他一定回的是陸謹年的家。而現在陸謹年家裏哪有人啊?他見Eva不見了,一定會發瘋地找陸謹年的。
“銘柏,我有點事出去打個電話。”靳銘遠心裏有事,和自己弟弟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靳銘柏讓大哥回去休息,可是靳銘遠根本沒聽見,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甯以初坐在靳銘柏的病床前,這會兒也因為看見了靳銘遠,忽然想起那個還在保溫箱裏的孩子!她驚了心,白了臉,立刻站了起來。
握住她的手,靳銘柏有些擔心地問她。“以初,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
“那個,那個……”她不知從何說起,如果靳銘柏的大哥知道Eva已經生了孩子,而且她也參與了接生,還不馬上告訴他,那她會不會死得很慘?畢竟,這位大哥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好說話……
“你先告訴我,你大哥和那個Eva是怎麼回事?”還是先確定了關係才好說話,不然Eva那邊好像恨不得馬上離開靳銘遠,她要是搞不清狀況的幫忙,弄不好會棒打鴛鴦。
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他的聲音依然提不起多少力氣。“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哥消失了三年,這你也是知道的,但是看他們兩人應該關係匪淺。”
見她還在猶豫,他接著說:“我能看出大哥對那個女人動了情,如果你知道什麼,最好告訴他。”
甯以初好生為難,覺得這樣的閑事真的不應該亂插一腳。“Eva剛剛在路上就生了孩子,她早產,我事……”
“你說什麼!早產?!”
這聲暴怒終結了她的為難,這下真的死得很快的。沉重地閉了閉眼,甯以初轉回身,麵向靳銘遠本來就很冰,此時更加寒氣逼人的臉。
“是!她早產,孩子現在在保溫箱,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一陣缺氧,她的脖子被他提了起來。
“大哥!你放手!”靳銘柏見大哥發瘋似的掐著甯以初的脖子,也跟著撐起剛剛做過手術的身子去攔。“你這樣,她會沒氣的!”
“她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