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他我在哪裏了嗎?”Eva緊盯著陸謹年追問道。
陸謹年馬上搖頭,“我隻是說我收了你的郵件。”
Eva馬上站起來,墨綠色的眼睛裏有驚懼。“馬上走,馬上離開這裏!”
“為什麼?”陸謹年不懂,Eva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你還不明白嗎?羅賓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你說什麼他就信什麼,那麼他還能坐在總部至高的位置嗎?他一定早在你趕過來的時間裏查了你的郵件,你加密或是刪除都沒有用,風的厲害你也是知道的!”第一次,Eva向他解釋了這麼多。
她不怪陸謹年,因為陸謹年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像她平日裏接觸的案子,她雖是警察雖是特工,可她說白了就是一個不問由來的殺手。而這樣的殺手,如果被他們除名了,就意味著沒用了。
一個沒用的殺手還活著?想想就知道她接下來的下場是什麼。除名?不是因為她失蹤,而是另有隱情吧……
陸謹年經她這麼一說也緊張起來,感覺自己好像辦了錯事,將Eva推入了萬丈深淵。“那我們走,我找地方將你藏起來!”
Eva聽他這麼一說,反而定住了。“不行!”
怎麼又不行?陸謹年被她的行為搞糊塗了。“你又想到什麼了?”
Eva一屁股坐下來,臉色有些灰敗,同時陷入了沉思。陸謹年現在幫她,那麼羅賓也會盯上陸謹年,這樣一來,她們就暴露在組織的監視之下。羅賓對於她還活著表現驚訝,那麼就說明他是希望她死了才好。這樣一來,肯定是對什麼事有好處,隻是……對什麼事有好處?
“謹年,你知道真正意義上的除名是什麼意思嗎?”
良久,Eva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陸謹年此時看著Eva投遞過來的目光,那墨綠色的眸子一點光亮也沒有,他的心一寸寸地往下沉。“不是知道人死了才除名的嗎?”
“如果真的是人死了,為什麼不記功,而是要除名?”
一句話堵得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Eva,你不要這麼想,也許組織的決定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一次,Eva真的是輕笑出聲,她笑陸謹年的天真。“謹年,記住我今天的話,如果你繼續選擇做這一行,那麼就隻做明麵上的法醫,不做任何其他的工作,知道嗎?”
陸謹年聽得似懂非懂,總覺得Eva這三年在意大利黑手黨那裏受了太多的折磨,所以思想比較偏激,不過他還是對她點點頭,以此安慰她此時的情緒。
“可是Eva,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陸謹年提醒了她,想了想,她又問道:“羅賓隻是表示驚訝,還說什麼了?”
他回憶著,“他說讓我與你保持聯係。”然後他看向她,“就說了這一句。”
保持聯係?Eva笑了起來,好半晌,她重新看向陸謹年,道:“你等他聯係你好了,問起我,就說找到了。”
“找到了?”那怎麼行!“你不是說讓他知道了很危險?你還讓我告訴他找到你了?”Eva到底是怎麼想的?陸謹年越來越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