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瓔一把抓過靳晚歌的手腕往自己的房間裏帶,眼神又瞟向靳銘遠,那意思也很明顯,都給老娘跟上來!
一進太後的房間,靳晚歌馬上甩開她的手,揉著發疼的手腕,嗔道:“媽,你幹嘛那麼用力地抓我呀!”瞧瞧,都紅了!
“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居然學人家爬牆根!也不臊得慌!”
見太後沒擺好臉色,靳晚歌小聲嘀咕著。“都什麼年代了,那哪是爬牆根,門都不關,那是免費給大家看好不好。再說了,我當娛記這麼久,什麼啪啪沒見過啊!”
一記爆栗打上她的頭,她瞪著眼睛扭過頭,大哥你幹嘛!她用唇語嗔她大哥。
靳銘遠沒回話,隻是清冷地看著她。
好吧,你是大哥,我不與你計較。她又扭回頭,見太後瞪著自己和……呃,好像還有大哥,那就好辦了,有人頂著,她也不怕天花板塌下來了。
靳晚歌尋個能坐的地方,先坐下來,反正被太後抓進屋,一時半刻是走不出去了。
“說吧,大白天的,你沒事往家跑什麼。”倪瓔氣的不是靳銘遠回家,她氣的是他帶回來樓下那些人和東西!這個家,真當她死了麼!一個個地都有自己的主意,可是看看,有哪一件不是她這個當媽在給他們擦屁股!
“有事。”
靳銘遠惜字如金的程度有時讓倪瓔聽了也生氣。
“什麼事?樓下的?”
他點頭,無疑是在給倪瓔的氣頭上澆油。她指著靳銘遠,手指都抖了起來。
“媽,靳慕安也是我的孩子,是靳家的孩子,理應應該享有他的特權。”
“可他還有三分之一那個女人的血!”那眼睛……任誰看不出來呀!之前抱回來的時候她也不屑看,可答應了甯以初的條件之後,她也偶爾幫著看看那孩子,這才發現了蹊蹺。這些個孩子,以為瞞了她都天下太平了嗎?那雙眼是能瞞住的嗎?
養也養了,可是他們心血來潮還要辦什麼滿月酒?怕T市的人不知道靳家的孫子來曆可笑嗎?不讓靳家成為全T市的笑柄,他們兩兄弟不罷休是不是?
“媽,你就當成全我這一次,讓我辦了這次滿月酒。”
“你……”倪瓔氣得差點血壓又升高,她的大兒子,居然為了那個孩子在求她!“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女人,所以就愛屋及烏,但她對那個孩子沒感情,如果有,早就在逃跑的時候抱走了!你明不明白呀,我的傻兒子!”
她的苦口婆心卻怎麼也說不通他的冥頑不靈。
“和她沒關係,我隻是單純地想為流有我血液的孩子慶祝一下他的降生。”那個孩子原本也是不被期待的,可是他卻頑強地活了下來,呼吸到了這世上的空氣。
“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但唯有這一件,不行!靳家是我在你們爸爸過世後獨自撐起來的,我不允許有任何人玷汙靳家的名譽!”
靳家和靳氏就是她的手心和手背,形同她第四第五個孩子一樣,越小越疼愛。她一個女人撐起靳家撐起靳氏是多麼不易,她不想再在孩子麵前表白,但她也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在靳這個字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