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以初在心裏咒罵,可麵上還保持著主人的禮貌。邊跳著舞邊微笑地與他說話。
“蔣市長,你這樣明目張膽地勾引我,”她輕笑了一下,一個旋轉又落回他的懷裏。“簡直讓我不敢相信,這是市長作風。”
蔣蔚風輕摟著她,身體板得直直的,完全是舞者的姿態,一個轉身一個撇頭都極具吸引力。“以初,這隻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追求,大膽而直接才是男人的作派。”
這麼囂張又這麼霸道的語氣令她心裏反感極了,再一個旋轉的時候,她故意讓自己轉了很多圈,然後轉到了靳銘柏的身邊。靳晚歌當下自己轉著圈來到蔣蔚風身邊,樂滋滋地伸出手等著蔣蔚風接住。
甯以初拋給蔣蔚風一個得意的笑,然後轉過身摟上靳銘柏,頭直接貼上他的胸膛。再一個眼神,示威般地瞟向了蔣蔚風,微微地笑著。
蔣蔚風不以為意,反而覺得這樣的甯以初很可愛,最近發現太多他以前不知道的甯以初,這令他欣喜。
但之後他可笑不出來了,因為在甯以初那示威般的微笑之後,他的胸膛也貼上了一個頭,而且是……十分有重量的頭。
礙於自己的身份,他不得不繼續被揩油,繼續跳著舞。今天,他在甯以初麵前沒有身份,可在這個宴會廳裏又該死的恨自己現在的身份!如果他不是市長,他完全可以停止被胸前這顆頭重靠著!
甯以初一直在微笑,跳著轉了方向後,頭頂卻傳來一聲悶笑。她好奇地抬起頭,“怎麼了?”
“你不是早就看到了麼?”靳銘柏強忍著笑,突然覺得他家二姐還挺有才的。
甯以初微笑著又貼回他的胸前,“那是晚歌姐領悟得快,就是不知我這紅娘能不能當成。”
“紅娘是什麼,就是牽線的,你牽線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她自己的努力了。”靳銘柏可不想他的以初再摻合蔣蔚風的事,出聲阻止她去管靳晚歌。
“那可是你親姐,你就不關心她的幸福?”甯以初抬起頭睬他,笑眼裏都是不認同。
“你可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對你的意圖。”靳銘柏也同樣睬她,黑曜的眼神裏深意滿滿。
甯以初笑著捶他一下,“那又怎樣?你吃醋了?”
靳銘柏也不顧賓客,直接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裏,然後就是一吻。他都能聽到別人的抽氣聲,不過他並不在意,愛自己的老婆,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吃醋?”靳銘柏笑,“我當然吃醋。但我想,他今天更不好過。”說完,故意瞟向還在被靳晚歌揩油的蔣蔚風。
而後者,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甯以初沒有看過去,蔣蔚風這個人的性情說實話還不是特別了解,僅是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就胡作非為的話,弄不好會弄巧成拙。她沒有轉頭,也算是給了他一個麵子,不至於下不來台。
音樂也在這時停了下來,靳銘遠的聲音在客廳裏響了起來。所有人都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