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下一秒被踹開,她從倪瓔那帶著勝利的笑容裏知道,身後的人一定是靳銘柏。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她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問著倪瓔。不管是靳銘柏恰巧聽到或是全程聽到她們的對話,現在對於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倪瓔收起了文件和支票簿,微笑地看向她,她知道倪瓔很滿意現在的結果,所以也無需再多言。
她轉身,經過寒氣逼人的靳銘柏身邊,她扭頭走了出去。
靳銘柏這一次並沒有阻止她的離去,而是走進了太後的房間。門關上了,她什麼也聽不到,當然,她也不想聽到什麼,慢慢走回房間,找了要出門的東西,直接下了樓。
靳銘遠和靳晚歌此時站在樓下,靳晚歌一見她下來,馬上迎了上來,一臉關切。“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戴上口罩了?
靳銘遠按住了妹妹的肩,暗示她不要再多言。樓上母親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不是什麼令人欣喜的事情。
靳晚歌頭一次領會了這種暗示,傻大姐的實力沒有發揮出來,牽起甯以初的手往外走。“大哥,蔣市長的車似乎快到了,我們去外麵等。一會兒那個瘋子下來,你攔一下。”
靳銘遠對靳晚歌點頭,示意她們放心出門。
靳晚歌扶著甯以初走出大門,剛站在門口沒一會兒,蔣蔚風自己開著車出現在她們麵前。
“甯小姐,你這是……”看到甯以初戴著口罩,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蔣蔚風不禁想起了昨天在靳氏停車場裏看到的一幕。
“以初她有點感冒,怕傳染到你這位市長身上。”靳晚歌從剛剛就沒見甯以初說過一句話,所以現在也在幫她說話。
蔣蔚風當然不會這麼輕意相信,但甯以初的神情確實不怎麼好,他也不再多言,為她們打開車門,自己也坐回去開車,車子很快駛離了靳家老宅。
“看到文件了吧,這可不是媽找她簽的,是她主動找我簽的。雖說之前是為了安安,但是剛才我們的對話裏,她也說了,她會在時機成熟的時候,離開靳家,離開你。兒子呀,放手吧,那個女人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她不愛你。”
倪瓔站在靳銘柏身後,靳銘柏手裏拿著那份文件,矗立在窗前,他的眼裏是剛剛駛離靳家大門的蔣蔚風的車。
手裏的文件在下一秒被捏得褶皺,牙根都要被咬碎。
“時機成熟?嗬!”他低下頭,看著手裏的那份文件,下麵的署名是她的名字。這算什麼?他的愛情是她販賣的籌碼麼?甯以初,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兒子……”倪瓔站在他的身後,有些擔心的詢問。
“我沒事。”他轉過身,沒有看自己的母親,“這份文件,我帶走了。”
倪瓔望著挺直脊背走出去的兒子,心裏泛著酸,他的兒子從什麼時候起,竟然要在她這個媽的麵前強裝堅強了?
“哥,我們去公司。”走到樓下的靳銘柏,經過靳銘遠的時候,拋下了這句話率先走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