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甯以初醒來的時候,外麵還下著雨。她看了一眼手機,上麵的時間是十點!天呀,這麼晚了!馬上掀開被子穿衣服,然後她聽到了身後有聲音。
回過頭去看,原來真的是靳銘柏。
沒理他,繼續穿衣服,走去洗漱。走出浴室的時候,她將頭發束了起來,高高的馬尾,看起來又減齡了不少。
“這麼急?”靳銘柏見甯以初軍式化的速度,自己也坐了起來,準備穿衣服。
“你隨意。”她對著梳妝台裏的鏡子塗口紅,今天塗得是透明的唇膏。她要對陳寅尊重。
靳銘柏知道甯以初對於陳寅的事著急,所以也不跟她語氣不好生氣。馬上穿好洗漱好自己,跟著她出門。
“不吃早餐也好,一會兒你進了陸謹年的工作樓,估計會把吃的都吐出來,浪費糧食。”靳銘柏開著他們的翼虎,打趣道。
甯以初沒理他,她不明白,靳銘柏以前從來不會這種事上同她開玩笑,這次是怎麼了?如果陳寅能活過來,興許她還真能樂上一樂。
不是高峰時段,很快他們便開到了警隊,還沒進去,就看到市長的專車停在院裏。門口的小警衛早就認識了甯以初,見了她來直接打電話問陸謹年,很快就放他們進去了。
車還沒停穩,甯以初就開了車門,下車的時候著急,差點崴了腳。
靳銘柏說她,她也不聽,見自己的腳沒事,快步走進陸謹年的工作樓。
工作樓就陸謹年一個人在用,再加上他的工作性質,一般警隊的人都很少來,慎得慌。但是今天,甯以初一心都在陳寅的事情上,這裏的那點令人生畏的感覺也就忽略了。
靳銘柏跟著她往上跑,邊跑還邊在心裏嘀咕,這裏怎麼不安個電梯?
上到陸謹年的樓層,兩人累得夠嗆。
“陸謹年!你在哪兒!”甯以初一上來就開始喊人,心裏的急切從她的語氣上就能聽出來。
“在這兒!”陸謹年在裏麵回她。
甯以初駕輕就熟地打開了陸謹年最後一道門的密碼,靳銘柏看著這一切,雖然沒作聲,可臉色不怎麼好。
她和陸謹年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甯以初待門一開,馬上跑了進去。可一進去便看到一個人躺在那裏,有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工作間。
“離遠點!你受不了這個!”陸謹年沒回頭,但聽聲音就知道是甯以初,於是他出聲製止她靠近。
“……是……陳寅嗎?”
陸謹年當然知道甯以初指的是誰,嗯了一聲,繼續手裏的工作。
靳銘柏從後麵握住甯以初的肩,給她支撐與力量。這時,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他們兩個見了都有一絲驚訝。
“市長連這麼小的事也管?”靳銘柏酸溜溜的話飄了出來。這個蔣蔚風真是甯以初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
“怎麼是小事?最近T市不太平,一個病人在醫院裏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死了,我這個市長都不關心的話,這個案子還怎麼查下去?”擺明了有他關注,進展才會迅速。
有時候,在情敵麵前,需要抬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