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弟弟一回來,你就和他吵!”屋子裏倪瓔聽見靳晚歌在吵,出來就訓人。
“媽,你怎麼總向著他!他這麼沒有禮貌對他二姐,就知道說我!”靳晚歌嘟著嘴不依,向倪瓔抗議。
“他說得也沒錯,你都多大了,還不找對象!真要窩在家裏,我可不養你!”倪瓔想起靳晚歌的婚事就頭疼,她怎麼生出這麼個女兒。
“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聽到自己媽這麼說自己,靳晚歌心裏那個拔涼。
看著二姐被氣走,靳銘柏笑了笑,對上倪瓔的臉,趕緊討好地迎上去。“媽,走,進屋,你不是說給我做好吃的?”
“對,我都做好了。對了,靳氏的事處理好了?”倪瓔還沒忘之前去靳氏發生的事情。
“抓到人了,審了審,是個小孩子。”
“什麼?小孩子?現在都怎麼了?沒有大人管麼?”
“還不知道,小孩兒的嘴很嚴,問不出什麼。”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走了進去,甯以初像個透明人一樣坐在車裏無人問津。她失笑了一下,在靳氏臨走前被靳銘柏吃幹淨了,這回來到老宅又會像去法國之前一樣,她是個被孤立的人。
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傭人走過來,將車開進車庫。她看了看那座老宅,真的不想進去,現在她反而想念普羅旺斯的薰衣草,那一大片紫色。
歎了口氣,還是要進去的。為了陳寅的後事趕了回來,現在又查出陳寅不是自然死亡,那麼她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能離開。她要還陳寅一個公道!
走進大廳,管家老劉看到了她,她先對他點頭,然後走向樓梯。
見甯以初上樓,坐在飯廳裏的倪瓔陰陽怪氣地道:“真當這裏是酒店呢,回來了也不說句話,真是沒教養!”
甯以初停在台階上,沒有回頭,但最後還是上了樓,沒有作任何回應。
靳銘柏與倪瓔說話,將這個事淡化了下去。
進入房間,甯以初脫了衣服走進浴室,清洗了自己之後,坐在妝台前吹頭發。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聲,是郝伊人。
信息上告訴她,她們已經找到地方住下了,也發給她地址,讓她別擔心。
甯以初也回她,這邊進展順利的話,會馬上與她們會合。
然後她往郝伊人的帳戶裏轉了一些錢,希望她們在意大利過得好些。
收好吹風機,她站在窗前,天色又漸暗了,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陸謹年也走了,不知威廉會不會有事,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開,她又開始覺得孤單了。
房間的門被敲了兩下,她轉頭看過去,覺得有趣。如果是靳銘柏,他一定不會敲門,砸了門都有可能,這麼文明的方式不屬於他。
“請進。”
她出聲,邀請。
然後門被打開,是靳晚歌。
“晚歌姐?”
靳晚歌走進門來,看到甯以初站在窗前,心裏還有一些別扭,不知如何開口。
“進來坐吧,找我有事吧。”
靳家人找她,向來是有事,無事的話,全當她是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