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蟠桃會的結束,各路仙人陸續離開看西昆侖。
白躧和騰蛇也與許仙告別,與他們同路離去的還有一人,是許仙曾在蟠桃園裏見過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紫微宮派來參加蟠桃園曆練的弟子。這次他們雖未找到能進入紫微宮的合適人選,但是,遇到了許仙並知道他是某個重要人物轉世,這比什麼都要重要。
為了為西昆侖避嫌,許仙在大庭廣眾之下離開了昆侖山,隨後又悄悄潛回,讓候在半路的玉帝和雷橫苦等數日,大罵著分別離開。
這日,許仙和西王母在琅嬛居外他們初次見麵的白玉桌上,計劃如何去人間將他的女人們帶到昆侖山來。因為剛剛得到消息,忠靖王溫瓊率領天界大軍,在人間和許仙的兄弟、女人們大戰數場,互有勝敗,至今仍在僵持著。要知道“天界一天人間一年”!從許仙踏上西昆侖至今,已經過去了六七天了,那人間經曆了這六七年的“仙人戰爭”,會是一番何等慘烈地模樣?許仙想都不敢想!他隻希望留在人間的,不管是他的女人還是兄弟,都能平安活著。
許仙道:“我想親自回去看看情況如何,順便將她們接過來!”
西王母何嚐不知道許仙擔心什麼,道:“人間有句話說:‘上天容易,離開難!’意思是說隻要你進入天界,要想離開是很困難的,強行破開空間將引致天罰加身,除非有一個修為高過你的幫你硬抗天罰,否則,十死無生天下無雙:王妃太囂張全文閱讀!”
“有那麼恐怖嗎?那溫瓊怎麼能帶著人馬跨界而去?”許仙顯然是第一次聽說跨界會引來天罰,疑惑的看著西王母。
“天地桎梏減弱時,蟠桃園所在的虛無空間才會出現,現如今蟠桃園消失,自然天地桎梏也恢複了!要不然你覺得玉帝見溫瓊數日不回,能不再增派人手嗎?要知道以人間來算,溫瓊可是下界了數年時間了!”
西王母玉手一翻,硬生生將空間撕裂一個缺口,道:“從這裏出去便是人間界,我們來試試!”西王母隨手吸來一枚石子丟進了裂開的空間內。一陣輕微的雷光閃動,石子被擊成粉末。
“這麼點雷電之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嘛!”許仙笑道。
西王母沒有說話,將旁邊的白玉桌吸過來,丟進空間裂縫。一陣雷光閃動,白玉桌同樣被擊成齏粉!“看見了吧?這裏所產生的天罰之力,是根據具體情況而定的,反正剛好可以將闖入的人或物擊碎!”
許仙暗暗咋舌,怪不得玉帝老兒沒有下界去找他,原來是這個原因。“天罰,誰又是‘天’呢?”許仙迷茫的看著莽莽星空。
“師傅,長生大帝門下鹿元師兄求見!”瑤姬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西王母疑惑道:“鹿元?他來做什麼?讓他進來吧!”
許仙笑而不語,他大概知道鹿元因何而來!
鹿元和許仙眼神對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西王母道:“晚輩鹿元見過王母娘娘!”
“有事麼?”西昆侖和長生大帝所在的昆侖仙山雖屬同一山脈,但是平時也很少往來,鹿元登門拜訪,西王母並沒有展現出多少熱情。
“娘娘容稟,晚輩此次前來,一來是拜訪一下王母娘娘,問娘娘金安。而來是想看看想感謝許兄在蟠桃園的不殺之恩!這把屠魔刀是神工堂為本次蟠桃會曆練第一名準備的,宇文灼被許兄擊殺後,屠魔刀被神工堂送到了昆侖仙山。我當時正琢磨著怎麼感謝許兄的不殺之恩呢,這不,我就借花謝佛,以此屠魔刀感謝許兄的不殺之恩!還望許兄不要推辭!”鹿元語氣客氣之極,這和他平時的為人可謂大相徑庭。
許仙還沒有說話,西王母冷哼道:“鹿元,哼!你平時的作風在天界恐怕鮮有人不知!今日這般低聲下氣可不像你的作為?”
鹿元大顯尷尬,他好心好意的來巴結許仙,卻不想被西王母幾句話杵得汗流浹背,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也是,他鹿元在天界向來就是以花花公子、豪門紈絝的形象出現,任誰也對他難有好印象。
許仙看鹿元尷尬的杵在原地,也覺得西王母有些太過嚴苛了,笑道:“娘娘且安,要知道人非聖賢,況且人家鹿元也沒幹過什麼壞事,隻是貪玩了點,調皮了一點嘛。你可曾聽說過他幹過什麼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的壞事?鹿元老弟還是個好青年嘛!我們要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嗎?”許仙一邊說,一邊拍著鹿元的肩膀,像極了一個神棍。
鹿元絲毫沒有覺得許仙的動作有何不妥,一顆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看得西王母不住搖頭,忽然嘟著嘴,嗔道:“得,得,得,我杞人憂天得了,我懶得管你……你們,哼!”說著轉身回到她的房裏,不再出來。依得西王母的秉性,就算鹿元有南極仙翁撐腰,她起碼也要將鹿元見到許仙重新出現在西昆侖的記憶強行抹去,她可不想天界其他勢力知道她和許仙有什麼聯係。她和許仙之間的微妙關係,現在還不是公諸於眾的時候。不過見許仙逗鹿元的模樣,她也仔細檢查過鹿元的精神波動,鹿元沒有絲毫不軌之心,而且是南極仙翁著他真心誠意的來結交許仙的,西王母再也沒有糾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