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六節不祥預感
“根本沒有宣傳的好看，有點浪費錢。”楚文一邊抱怨一邊和秦曉悅走出電影院。
“是啊，知名導演加上一堆大牌影星，還搞了各種八卦緋聞造勢，結果就拍出這種爛片，連基本的故事都講不好……”秦曉悅的抱怨更加犀利。
倆人進了一家星巴克咖啡店，點了兩杯摩卡，然後又一同取笑了一會兒剛才電影裏的各種腦殘劇情。
一陣笑聲過後，楚文覺得曉悅心情似乎不錯，便小心翼翼地說：“不過剛才那個男主角向女主角求婚的情景還挺感動的，你覺得呢？”
“是啊……”秦曉悅敷衍了一下，眼睛看向了別處。
楚文仔細觀察，但並沒有在曉悅臉上找到他所需要的表情。
秦曉悅的目光忽然轉了回來，神情有些複雜。“楚文……我有個事兒要和你說。”
“曉悅，我也有個事兒。”有母命在身，楚文覺得今天非說不可了。
“那你先說吧。”秦曉悅睜大眼睛看著楚文。
楚文竟是有點慌亂。“不不不，妳先說。”
“好吧，那我先說了，”曉悅也不想繼續這樣互相讓下去。“之前和你說過我申請美國學校的事兒吧？”
“是啊……”楚文心中大驚。曉悅以前的確提過，也讓自己一起申請。不過楚文對出國興趣不大，就一直拖著。曉悅催了幾次，見他沒反應，後來也沒再提。楚文以為就這樣混過去了。沒想到現在這件事兒又卷土重來了。
“對了，一直沒問妳，申請的如何了？”
“我已經拿到加州伯克利的錄取通知書了……”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是嗎，這樣啊……恭，恭喜妳。”
“多謝，不過下個月還要去簽證，不一定能過呢……”
秦曉悅喝了口摩卡，繼續說：“我本來想簽過了再和你講，但還是讓你知道我的進度比較好……我覺得咱們現在都不要想太多了，之後的安排等我簽證過了再說，好嗎？嗯……對了，你要和我說什麼事啊?”
“啊……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就是想問你晚上要吃什麼。”楚文大腦一片空白。
“哦，不用了，一會兒還約了別人一起練習模擬簽證麵試，結束就應該很晚了，你先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楚文越發鬱悶了，而且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簽證模擬。
“簽證還需要模擬練習啊?順其自然，正常回答不就好了?”
“簽證麵試當然需要練習，任何事都需要練習，都是要講技巧的。”秦曉悅並不是在說笑。
楚文終於意識到，秦曉悅從來都沒有和自己開過玩笑，她做一切事情都是那麼認真，那麼有計劃，那麼迅速。自己的慢速度早就已經追不上她了。
離開咖啡館之後，楚文陪著秦曉悅來到一家快餐店，裏麵有一桌人正在熱烈討論什麼，其中一個俊俏的男生，見到秦曉悅進來，馬上過來打招呼：“曉悅，來得正好，我們馬上要開始了。”
此人掃了一眼楚文，問道：“這位是？”
“他是楚文，我男朋友。”秦曉悅開始介紹。“這位是杜明偉，是咱們北大高一屆的師兄，最近的模擬簽證麵試都是他組織的。”
“你好，你也是來練習簽證的嗎？我要去斯坦福，你要去哪所學校啊？”杜明偉一邊連珠炮似的發問，一邊上下打量楚文。
“哦……不是的，我隻是陪著曉悅來的……”楚文不是很擅長和生人接觸，尤其是長得帥又有氣勢的人，就像他不擅長應付陳天陽一樣，而這個杜明偉讓他感覺更加不舒服。
草草告別了秦曉悅和杜明偉，楚文灰溜溜地逃了出來。杜明偉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不過自己實在想不起來了。望著天邊的晚霞，本是一番美景，可他心裏好像堵了一塊石頭，非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