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雖然是一個法師,可倒在地上的巨大樹木已經很好的證明了他的力量同樣不弱,就算是勾魂也不願意硬抗托馬的攻擊。可偏偏這個娘炮大漢卻不作出任何的躲閃甚至是防禦,反而伸出自己的側臉迎上了托馬的重拳。
“啊”托馬的拳頭打在他的側臉上,竟然還讓他呻吟了一聲,而後大漢捂著半邊臉,露出一副無比享受的賤樣,看的托馬眉頭一跳一跳,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不信邪的托馬又再次揮舞起拳頭,一拳又一拳狠狠得砸在大漢的臉上,可依舊沒能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反倒讓他更加的享受起來,連帶著看向托馬的眼神都更加的深情起來。
這一下換成托馬受到了驚嚇一般,忍不住退後了幾步,看著對麵令人發麻的大漢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他們還在僵持的時候,勾魂的身影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而後在樹冠之上刷刷的掉下無數落葉,期間還伴隨著武器碰撞的聲音,最後樹冠上爆出一個火團,老者狼狽的落在了胡渣男的身邊,手忙腳亂的拍打著胡子上的火星。緊隨著老者,勾魂也從樹冠上穩穩的落到了托馬的身邊。
“媽的,你個死變 態,還不快過來幫忙。”胡渣男憤怒的朝大漢罵道,而後大漢對著托馬一個飛吻,便扭著屁股跟老者一同將胡渣男從土裏拔了出來。
托馬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到最後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隨後托馬全身一個冷顫,木然的回到了隊伍中,現在他可沒有絲毫的怒氣,一心隻想著趕快離開那個大漢,而且是越遠越好。
軒同情的望著木然的托馬,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別說是他了,就算任何一個正常人都忍受不住大漢的柔情攻勢,任你狂風暴雨,我毅然含情脈脈…
一時間,隻有勾魂還能夠直視對方,“這算什麼?”他淡漠的開口,聲音冰冷到讓人不適,甚至連那娘炮的大漢都收斂了幾分,老老實實的站在老者的身邊,輕咬著下嘴唇。
“這還不明顯嗎?本以為我們是獵人,可眼神不好踢到了鐵板唄。”老者毫不在意的扣著鼻孔,這番言論聽得軒忍不住對著老者豎起了大拇指,能把搶劫說的如此淡然的人,絕非一般人。不過想想也是,能和娘炮大漢待在一起的人,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反倒相比較起來,胡渣男還算是三人之中比較正常的一個了。
“希望我們再也沒機會碰麵。不然各位可就保不定還會像現在這般愜意了。”勾魂深邃的黑色眼瞳直勾勾的盯著癱坐在地上的胡渣男,半晌之後才轉身離開。
待到勾魂回歸隊伍中之後,托馬立刻就邁著大步向前走著,一邊走著,身體還一邊微微的打著寒顫,嘴中不停的輕聲嘟囔著。
“為什麼不殺了他們?”可兒將法杖背在身後,疑惑的問著安吉拉。
聽到可兒的問題後,安吉拉也是微微歎了口氣,而後輕輕的彈了下可兒的腦門,“你啊,一個女孩子為什麼總是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既然他們不足以給我們造成威脅,我們又何不放過他們?為人,心一定要善,知道嗎?”
可兒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很快便撇下安吉拉,追逐起林間的花蝴蝶。
安吉拉看著可兒歡樂的身影,不自覺的流露出笑容,可很快,笑容又化為了擔憂。
在眾人走遠之後,胡渣男才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氣惱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塊,“我此刻還真不想再跟他們碰麵了。”說著,胡渣男狠狠得拔下了大漢的一戳胸毛,“你啊,這腦袋上長的真的是眼睛嗎?連那頭豬你都看得上?”
“討厭,痛死人家了。”大漢不停的搓揉著前胸,眼淚瞬間擠滿了眼眶,可給人的感覺卻是絲毫跟楚楚可憐這個詞無關。
“沒辦法啊,既然我們接了血手閣的榜單,就必定要繼續下去。比起那個冰塊男,血手閣的手段可更讓我害怕。”白發老者看似隨意的望著軒他們離去的方向,狠狠的將大拇指塞進了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