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軍人。”茅小雨掩著嘴輕聲回。
“軍人?”花生偷偷打量軍人,為什麼穿的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隔的不遠不近,但氣勢驚人。
茅小雨保持著掩嘴的姿勢稍側身問駱波:“這山旮旯怎麼會有軍人出現?”
駱波低頭假咳,小聲回:“旁邊縣區有座軍校。”
“噢!”那就說得通了。
軍校雖然是學校,但學生也相當軍人。時不時的也參加拉練什麼的。
至於徒步走到H城西北方向,那就更不奇怪了。
預備戰士,徒步行個幾百裏,那也是正常的……吧?
看到有平民百姓騎著單車出現,帶隊的軍官略微一驚。不過肉眼目測,這一對小年輕,背著雙肩包,穿的相當休閑,是真趁著天氣好結伴郊遊的。
這一隊年輕的軍人是跑步前進的,經過駱波和茅小雨身邊時,有好幾個大膽的偷偷斜眼瞟,眼裏帶著好奇打探。
駱波和茅小雨當然也不是垂頭肅立,一樣放肆盯著他們看。
這一看,他們同時發現了情況。
“老板……”茅小雨側過頭,小聲:“有人受傷了?”
“嗯。”
這一隊人當中,四個像是剛入校的軍人抬著一個簡易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麵如金紙的同伴,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
也不知是哪裏受傷,反正血順著奔跑的擔架滴在山道上。
目送著這一隊人從眼前輕快跑過,茅小雨皺眉:“好像傷的很重呀?”
駱波也若有所思,聳聳鼻子:“而且,血的味道不好聞?像是中毒了?”
“我也聞聞?”茅小雨皺起鼻子,大力的猛吸了幾口空氣。
空氣中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血氣,鼻子不太靈敏的人是一點也聞不出來的。並且還隨著山風在漸漸消散。
茅小雨嘟咕:“我怎麼沒聞到?”
花生鑽出脖子,站到肩上,說:“媽媽,我聞到了,好腥。”
“有血腥味是正常的。”茅小雨呲牙笑:“花生的鼻子真靈啊。”
然後,她扶正單車,去催駱波:“哎,老板,可以上路……呃?”
駱波竟然蹲到滴血的地方,神色相當凝重,拿手沾起滴落的血放到鼻下聞了聞,又對著陽光眯起瞅。
“老板?你在幹什麼呀?”茅小雨走過去,看一眼山道上的血,歪頭:“好像不太鮮紅,帶著黑色?”
花生也學著他們大人的樣子,飛到血滴上麵,翹起小鼻子使勁聞。
“啊呸呸呸。”花生大口吐氣,又大口吸氣,眉頭糾結起嚷:“太難聞啦。快把我薰死了。”
茅小雨用手扇血滴,再猛力吸氣,然後沮喪:“我還是沒聞出來。”
駱波掏出紙巾,仔細的擦手,緩緩道:“他中了妖毒,恐怕找著最高明的醫生,也回天無力。”
“妖,妖毒?什麼妖怪這麼毒?”茅小雨訝異,輕微結巴。
駱波聞聞沾血的手指,蹙眉不確認:“不是蛇,也不是樹妖花妖……帶點粘液,我一時也想不到中哪類妖怪?”
“算了,不管妖怪了,先救人吧。”茅小雨把單車調個頭,抬腿坐穩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