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的？”茅小雨把這話過濾一遍後，不由狂喜，聲音打顫問：“什麼都可以嗎？”
女鬼癱躺沙發裏，撐著腮笑：“隻要我能辦到的。”
“你可以變個戲法，讓我一夜暴富嗎？”茅小雨咽咽喉期盼問。
“抱歉，不能。”女鬼麵帶歉然：“我自己標準窮鬼一枚。”
“我所用的錢跟你用的完全不一樣好吧？”茅小雨澄清：“不過，你放心，我一會買冥紙燒給你。”
“不用了。”女鬼幽幽歎：“我孤零一人，身懷巨款不是好事。就這樣吧。”
茅小雨眼一揚：“陰間也有劫財攔路鬼？”
女鬼無語看她，擺手：“算了，不提這個了。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茅小雨托腮想了好久，實在不知該提什麼要求好。便詢問：“你最拿手什麼？”
女鬼嘿嘿笑：“我最拿手的當然是四處閑蕩嘍。”
“還有呢？”
女鬼摳著鼻子望天花板想了好久，才慢悠悠道：“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最拿手的。”神色一壞，小聲問：“你有仇人沒？”
茅小雨下意識搖頭。
“那最討厭的人呢？”
“這？你問這個幹什麼？”茅小雨一頭霧水。
女鬼嘻嘻笑：“我可以無償幫忙嚇唬你最討厭的人一次。”
茅小雨一愣，失笑：“哦，原來是這樣啊。”她眯起眼：“最討厭的人……我好像沒有特別討厭誰？”最可氣的還是駱波。
可駱波會怕一隻孤鬼嚇唬？
女鬼無奈攤手了：“那我隻能口頭道謝了。”
“等一下。”茅小雨不會輕易放棄這麼好的機會，趕緊道：“一頓飯而已，用不著報答。不過，我對陰間的事蠻感興趣，你有故事嗎？說來聽聽。”
“聽故事？”女鬼也啞然失笑，沒想到她會提這麼個低要求。
茅小雨急急點頭：“對呀。陰間是不是真的很黑暗，黃泉路是不是真的開著彼岸花，孟婆到底是老婆婆還是年輕美女……”
“停！”女鬼垂裝頭豎起手掌。
茅小雨見縫插針，小聲又問：“你怎麼會變成自由自在的孤鬼的？”
女鬼抬眼，滿臉歉意：“不好意思，你問的這些，我都不想回答。”
“那……”
女鬼眼望天，咬著下唇，忽然想到什麼：“有了。”她正視茅小雨問：“你有沒有興趣穿越過去？”
“穿越？”茅小雨牢牢抓住關鍵詞，追問：“你說的穿越具體是咋回事？”
“就是陰間有一道門，可以穿越到過去。比如說唐宋元明清之類的……”
“我要我要。”茅小雨大喜過望：“這等千載難逢的好事，我當然要體驗一回。”
女鬼平靜說：“你嘛，是活人，隻能身穿。意思就是隻能做個旁觀者，不能瞎摻和。”
茅小雨眨巴眼，消化了一下她的話，遲疑問：“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穿越到曆史中當大小姐，鬥姨娘庶妹，泡王爺世子？”
“你想得美！”女鬼沒好氣。
竟然不能當萬人迷去風生水起攪亂朝堂，令天下美男迷醉，那茅小雨的興致就減了一半，懶懶討價還價：“穿到過去實在太俗套了，能不能穿到未來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