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駱波板著臉:“幸好我功力深厚,否則我就得交待在這裏了。”
“什麼意思?”茅小雨聽不太懂。
花生從全家桶裏爬上來,吃的油光滿麵,肚子微突,很滿足的抹下嘴,笑說:“媽媽,我知道叔叔的意思。就是說,這次幫人,太費神了,要不是功力深厚,差點就兩敗俱傷了。”
駱波不點頭也不搖頭。
茅小雨隻當他默認了,大吃一驚撲上前:“老板,你沒事吧?我怎麼記得,你沒費什麼神呀?潛下水,水草是幫了些忙,但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吧?難道去亂葬崗,你們遇到什麼困難了?”
“嘔。”提到亂葬崗,駱波就反胃,他幹嘔一聲捂著胃:“很困難,相當困難。不信問花生?”
花生也捂著嘴,痛苦嚷:“不要再提亂葬崗了。嘔~”很不幸,把剛才吃的又吐出來了。
茅小雨錯愕。亂葬崗的殺傷力這麼強?
“不好意思。我從此不再提了,花生放心。老板……”眉眼微垂,茅小雨組織了一下詞彙,卻發現還是樸素點好:“謝謝啦。”
“記著,欠我一個人情。”
茅小雨下巴一掉:“幫他們,是咱們一起的呀?”
“不,是你提議,你攬的閑事。由於你能力有限,所以得我出馬,對吧?”
茅小雨傻傻點頭:“嗯。”
“所以,我幫你,等於你欠我一個人情,這公式成立吧?”
“呃?”皺著眉頭,好好琢磨了下,茅小雨歪頭:“這麼說,是我在幫他們。而你在幫我?”
“沒錯。”
“那你不早說。”茅小雨不樂意了:“人家一口一個恩公喊著的時候,磕頭的時候,你怎麼不早點撇清呢?”
駱波狡辯:“我若當著他們麵撇清,豈不是拆你台嗎?”
“呸!你就是故意想讓我欠你一個人情才這麼顛到黑白的。少來,我不承認。”茅小雨徹底反應過來了。
花生打圓場:“媽媽,欠就欠著唄。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
“誰說沒有。”茅小雨很有自知之明解釋:“我別的本事沒有。可打掃衛生,做飯,做牛做馬的本事還沒有嗎?哼,他呀,就想把我控製在長生典當鋪。最好永遠當他的女仆就好。”
駱波一展眉:“喲,你是我肚子裏蛔蟲啊。咋就這麼肯定我這麼想的?”、
茅小雨翻白眼:“喲,你還有蛔蟲呀?你肚子裏蛔蟲也成精了?”
“胡攪蠻纏。”駱波很強勢一揮手:“反正,你欠我一個人情,就這麼定了。”
“憑什麼?”
“憑我是老板。”
“你這才叫胡攪蠻纏呢。”茅小雨習慣性去扶眼鏡,才想起眼鏡沒戴,手指撲個空。略有些窘迫:“任何事單方麵宣布都是無效了。別說你是老板,就是老總也白搭。”
花生一臉無語的撐著腮幫子,懶得勸了。由得他們瞎胡鬧去吧?雖然最定是媽媽妥協,可他隱隱知道叔叔這麼做,並不是奔著使壞去的。